沈碧秋一笑:“本來你這般捨不得我們?”
他已然昏倒疇昔,唇角卻彎起一抹笑意。
(第五章完)
楊瓊並不睬睬他,持續說道:“天下皆知,歸雁莊乃是我歐陽間家的彆院,現在卻被沈眉這老賊鳩占鵲巢。吾父臨終前不過將歐陽家的徽章交予沈眉代管,沈眉父子卻處心積慮謀奪江南四族的權益,是可忍孰不成忍!”
何晏之隻感覺本身被拋入了一個度量當中,他滿身筋骨痛得難以矜持,連睜眼都不能夠,隻聞聲有人在耳畔不住喊著“弟弟”。貳心頭微微一怔,認識已愈來愈恍惚,一時候,彷彿光陰倒流到了二十餘年前。那種叫人堵塞般的冰冷和暗中緊緊包抄著他,讓他冇法擺脫,而阿誰時候,在冰冷砭骨的河水當中,也有一個淒厲的喊叫聲一向繚繞在他的耳畔:
楊瓊卻一劍挑開蕭北遊的短刃,道:“退下!我定要親手殺了他!”
劍鋒過處,劍氣縱橫,世人皆有些害怕地退後了幾步。楊瓊傲然持劍,劍尖的血珠一滴滴滾落,臉上卻帶著嘲笑:“沈碧秋,你本日便將四族中統統妙手全數調來,我亦作陪到底!”
楊瓊手中的劍一緊,喝道:“閉嘴!你兄弟的命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休要耍甚麼花腔!”
想到此處,楊瓊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使出儘力,劈向沈碧秋的麵門。但是,在他方纔遊移的那一刹時,沈碧秋身形一轉,已經避了疇昔,劍鋒隻是挑破了他的衣角。
與此同時,一個墨客模樣的中年人從西北處的缺口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錯愕地看了楊瓊諸人一眼,朝沈碧秋作了個揖:“大少爺,叫鄙人過來是為何事?”
楊瓊眉心微皺,伸手反翦了何晏之的雙手,又將劍刃抵著何晏之的咽喉:“也好!沈碧秋,你先帶我和阿北出去,我才放了他。”他嘲笑道,“我就算死了,也要先殺了你們兄弟二人陪葬!”
江不足眉頭一皺,目睹著沈碧秋麵露猜疑之色,上前幾步,躬身道:“鄙人對大少爺忠心不二,楊瓊用心當眾誹謗,不過是想遲延時候。”他略頓了頓,“他現在必然是強弩之末,不過是飲鴆止渴,隻怕支撐不了多久,大少爺何不變更莊內四族精銳,一齊將他拿下,再廢去他的手腳,便再無後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