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傑躬身道:“可貴沈兄如此深明大義,小弟佩服之至。”

沈碧秋哈哈大笑,他拍了拍曾文傑的肩膀:“曾賢弟,你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江南武林之以是能聳峙一百八十年而不倒,乃是四族同心戮力。若為江南大計,本身戔戔榮辱得失,有何足論哉?”他微微沉吟,“我與楊瓊乃存亡之交,隻可惜,他是楊真真鐘愛的宗子。”他仰首感喟道,“對四族的存亡而言,楊瓊恰是最大的隱患,我亦是無可何如。”

沈碧秋一笑:“現在四族當中,當屬曾氏人才濟濟,勝人一籌。曾老先生若能統領四族,定才氣挽狂瀾。”他又深深作揖道,“沈某與家父自當大力互助,肝腦塗地,決不食言。”

沈碧秋哈哈大笑:“沈某一心為了江南武林大計,不吝負義於舊主,本來在賢弟眼中不過是爾虞我詐的小人伎倆罷了。果然是夏蟲不成以語冰,道分歧不相為謀!”他將袍袖一甩,背過身去,冷冷道,“曾公子請便。沈或人原覺得曾公子胸懷弘願,看在是鄙人看錯了人。”

周遭喊殺聲、鼓譟聲此起彼伏。一隊一隊穿戴玄色鎧甲的軍人從沈碧秋麵前走過。沈碧秋此番特地相邀八大門派中妙手,有備而來,策劃多時,可謂孤注一擲。短兵相接之下,官兵們天然不是這些武林豪客們的敵手,不過一個時候的工夫,江南四族便又重新攻占了歸雁莊。

曾文傑心中交兵了幾個回合,不免誠心道:“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沈兄包涵。”見沈碧秋還是負手不語,他欺身上前,挨著沈碧秋作了一個揖,“承蒙世叔不棄。隻是祖父尚在,小弟不敢做主,統領四族的重擔,還要沈兄代庖幾日,待我稟明祖父,再做定奪。”

“沈兄。”一個溫雅的男聲本身後傳來,沈碧秋轉過身,衝來人俯身作揖,淡淡笑道:“曾賢弟竟親身來了,沈某實在打動。”

沈碧秋冷冷一哼:“本來賢弟疑我?”

曾文傑苦笑道:“沈兄不是在逼小弟麼?楊瓊現在亦不知身在那邊。”

曾文傑微微有些難堪,道:“沈兄莫要曲解了小弟的意義。令尊代行四族之令乃是歐陽將軍的遺命,曾氏、鬱氏、堂溪氏莫敢不從。隻是沈兄方纔的話過分驚世駭俗,祖宗家法不成違逆,曾氏更不敢妄自負大,取歐陽氏而代之。”

沈碧秋微微蹙眉,麵露憂色:“曾老先生乃四族元老,德高望重,我本想等麵前的俗務告終後,便將統領四族八派的重擔轉交給曾老,怎奈他白叟家竟一病不起,實在叫人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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