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楊瓊的聲音褪去了一貫的冰冷，怯怯地，無助地伸直起家體，叫人看了心中不忍。
他緩緩走到床前，撩開紗帳，目不轉睛地盯著榻上的人。楊瓊還睡著，隻是睡得並不平穩，不時地皺著眉展轉反側，額頭上模糊冒出虛汗。沈碧秋撩衣坐下，用袖子輕柔地擦拭著楊瓊的臉，不時細細摩挲，隻覺到手指下的肌膚如暖玉普通，光滑溫潤，叫人愛不釋手。
楊瓊訥訥地開口：“我……鐘情……碧秋？”
如此閒坐了大半夜，楊瓊已經靠著他的肩頭沉甜睡去。沈碧秋將他謹慎翼翼地平放在榻上，細心安設好，方纔披衣起家。他徐行走到房門口，卻又折了返來，又在楊瓊的床前鵠立了很久，怔怔地盯著楊瓊的睡顏，又俯身在他的額頭悄悄一吻，終究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回身而去。
沈碧秋見他不再順從，便摟住他，柔聲低語：“是啊，我是碧秋。子修，你說過，你對我情難自禁，你自小就喜好我，不是嗎？”
楊瓊的神情仍然是懵懂的，他彷彿並不曉得沈碧秋在做甚麼，隻是順服於本能，收回柔靡而宛轉的低吟。如許柔媚的楊瓊讓沈碧秋幾近不能矜持，與之肢體相纏，展轉纏綿，一時候，竟驀地生出了天長地久永不分離的猖獗動機來。
楊瓊終究展開了眼，他有些惶恐失措地推拒著身上的人，可惜他甚麼也看不到，無神的雙眸瞪得大大的，襯著他慘白的臉，猶為楚楚不幸。
沈碧秋欺身將楊瓊壓在身下，沉淪地親吻著楊瓊精美的五官：“是，你鐘情於我，一往情深。”他將楊瓊的雙腿分開，先是手指漸漸收支，見楊瓊垂垂情動，眸中水汽氤氳，才緩緩送入。
沈碧秋柔聲道：“我是碧秋，你是子修。”他攬住楊瓊肥胖卻柔嫩的肩頭，安撫道，“子修，莫怕。”
楊瓊和婉地躺著，身材卻仍舊微微發顫，一雙烏黑的眸子浮泛而板滯。沈碧秋感喟著親吻著楊瓊的雙眸，低聲哄慰著：“不要怕，子修。”他的聲音如魔咒普通，在楊瓊的耳邊幾次訴說著，“子修，你鐘情於我，你的目光向來都是跟隨者我。子修，你說過，甘為神女，隻留襄王一夢，你都忘了嗎？”
沈碧秋感喟著抱住楊瓊，哄慰道：“莫怕，不弄你了，莫怕。”他伸手摸了摸楊瓊的臉龐，發明光亮的兩頰上已儘是濕漉漉的淚痕。沈碧秋的心冇出處地一痛，低聲道：“子修，我亦不想如此。但是，實在是無可何如。”他緊緊擁住楊瓊，喃喃低語，彷彿是在說給本身聽，“我冇法捨棄你。子修，這五年見不到你，我感覺本身已經將近死去了。我隻想留你在我身邊，即便你恨我一世，也毫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