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道:“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他低聲道,“他本就想放我一馬,並冇有傷到我的筋骨。”他拍拍柳夢龍的肩膀,“你要去都城趕考,我要去江南歸雁莊,本就南轅北轍,送君千裡,終須一彆。待我辦完了事,便去都城尋你。”
楊瓊冷哼一聲,用手中的樹枝抖了一個劍花,飛身向何晏之攻來。他的內力走剛猛一起,一頃刻罡氣震驚,四周的樹木都收回哭泣的吼怒之聲,柳夢龍隻感到胸口被一股強大的壓力所迫,脹痛至極,張口竟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何晏之卻笑道:“宮主也承認了,那是演變而出的步法,已經不再是本來的劍法。既然如此,宮主怎可一口咬定我將劍法私行傳給了外人?我所傳授的,不過是自創的步法罷了,與宮主又有甚麼相乾?”
柳夢龍急道:“你受瞭如許重的傷,我怎能丟下你不管?”
何晏之微微一笑,手中長劍翻飛,隻見他的劍招如行雲流水,比楊瓊少了幾分氣勢,卻更加靈動蕭灑,不滯於物。楊瓊眯著眼睛看著,神采倒是陰晴不定,待何晏之收招定勢,才淡淡說了聲“好”。
楊瓊點頭道:“你果然是塊質料。”他的神采又陰沉了下來,“你一向對我虛情冒充,陰奉陽違,莫非覺得我不曉得麼?”他俄然飛身躍起,從近旁的一株大樹上折下一根樹枝,飄然落地,林間風乍起,吹起他的衣衿,楊瓊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便同你過過招。你如果能接下我十招,我便放了你和你的好兄弟。如果你輸了,便堵上你的項上人頭。何晏之,你敢不敢?”
何晏之以劍杵地,咬牙道:“我已經接了宮主五招,天然還能再接五招。”
楊瓊狠狠道:“我會為你活力?你當本身是甚麼東西!”他回身快步拜彆,冷冷的聲音傳來,“今後,比方參商,鬼域碧落,再不相見!”
楊瓊道:“你將沈碧秋的劍法和瓊花碎玉劍法合二為一了?倒是我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