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跟著西穀連駢轉過幾處天井,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門口的衛兵紛繁施禮,西穀連駢叮嚀人開了門,屏退了世人,帶著何晏之進得院內。何晏之擺佈望去,但見天井喧鬨,卻見不到一個服侍的人,不覺心中悄悄奇特,遊移間有些不敢邁步,一顆心心卻砰砰直跳,百轉千回間,已經來了一處靜室。

西穀連駢不住嘲笑:“嘴倒是硬得很。殿下被你的花言巧語矇蔽,纔會信你的大話。你覺得憑你那點低劣的演技術騙得了我?沈碧秋親身去留莊帶走了你,如何又俄然平空消逝了?”他臉上的戾氣越來越重,“隻怕統統都是你們兄弟二人早就運營好的吧。”他的目光落在了何晏之殘破的左掌上,冷冷道,“好一齣苦肉計!之前是礙於殿下,我纔對你睜一眼閉一隻眼,現在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如果老誠懇實奉告我沈碧秋的下落,我便留你一條命,如若不然,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西穀連駢終究收了手,嘲笑道:“是不是你同沈碧秋兩人合股佈下結局,用心利誘殿下,引他入彀?”他的腳下使了勁,幾近要將何晏之的肋骨生生踩斷,“說!沈碧秋現在人在那裡?”

俄然間,西穀連駢站起家來,一把拽住何晏之的衣領,眼中儘是怨毒之色,抬高聲音吼道:“全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這個禍水!”他猛地掐住何晏之的喉頭,手指拂過方纔被楊瓊咬開的口兒,竟將長長的手指摳進那傷口當中,血淋漓而下。何晏之痛得頭暈目炫,連雙耳都在嗡嗡作響,隻聽西穀連駢厲聲道:“殿下若不是為了救你,何故到明天這步地步?”他抬頭大呼了一聲,聲音甚為淒厲,“老天哪!你開開眼!殿下他到底做錯了甚麼!竟要受如此折磨!”

西穀連駢隻感覺何晏之的神采有些奇特,遊移間,卻聽到身後一個熟諳而沙啞的聲音道:“西穀,你在何為麼?”他板滯地轉頭望去,隻見楊瓊半靠在床上,正悄悄地望著他們。西穀連駢的臉上暴露了震驚的神采,扔了手中的劍,幾步來到床榻前,欣喜地握住楊瓊的手,半跪下身,很有些衝動地說道:“殿下……殿下……”他的聲音發著抖,有一些語無倫次地說道,“殿下!你……你……終究復甦了麼!你方纔都認不得我了……實在是彼蒼保佑啊!”

何晏之一驚,心中暗道:莫非西穀連駢已經曉得了沈碧秋的下落?他不由打了一個激靈,一頃刻,已渾然不覺身上的痛苦,猜想沈碧秋如果落在西穀連駢的手上,隻怕是死路一條,因而咬著牙,喘氣著,竭力道:“我……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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