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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紅/袖樓裡早已是一片喧鬨之聲,一小隊兵士手持兵刃守在門口,士卒的嗬叱聲中稠濁著女人們嗚哭泣咽的哭喊之聲。有恩客衣衫不整地從配房裡衝了出來,隨即又被樓下全部武裝的兵士們趕了歸去。隻聽有人吼怒道:“你們這幫狗/娘養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快放老/子走!”

紅/蓮倉猝拜倒,道:“至公子息怒。”

“大院君如果能變更江州、泌州的兵馬,必能有一場好戲上場。”沈碧秋的唇角出現一絲諷笑:“子修,你覺得戔戔一個西穀連駢,能有多高文為?縱使黑甲軍再現,莫非能抵得住三方夾攻?”

紅/蓮道:“西穀大人是紅/袖樓的常客了。”她嫋嫋盈盈走到沈碧秋的身邊,一雙妙目看著樓下的兵士,“他常日裡來樓裡隻是花天酒地,想必是做給旁人看的。”

一名將官模樣的人出列大聲喊道:“通判大人有令,全城戒嚴!統統人十足待在房內,不得私行上街!”他抽出腰間佩刀,“違令者,斬!”

有衛兵從側門小跑而出,接過令牌細心看了看,仰著脖子對城門樓上喊道:“的確是通判大人的令牌!”領兵的將官亦昂首冷嘲笑道,“西穀大人現在正在侯爺府中,你若不開城門,遲誤了西穀大人的大事,擔待得起麼?”

那將士勒轉馬頭,大聲怒道:“大膽!”他從懷中取出一塊銅牌,在夜色中泛著幽光,“西穀大人的令牌在此!”

他畢竟是遲了一步。城外的馬隊已經進了大半,現在再要關城門已經是來不及了。那百夫長見勢不妙,揮脫手中的長矛,抬頭對城頭的守兵喊道:“放箭!快放箭!”

楊瓊道:“傳本座號令,如有人能殺了羅必武、莫驚雷和曹庭威這三個叛賊此中之一,不管是誰,便可破格晉升,直接代替三報酬司軍。”他大步朝外走去,一邊道,“西穀,是時候該清理田蒙的部下了。既然人都已經全到齊了,接下來就是請君入甕了。”

守兵神采一凜,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叮嚀擺佈道:“開門!”

沈碧秋道:“天然是做給田蒙看的。”他低低一笑,“黑甲軍?他治軍倒是儘得當年歐陽長雄的衣缽。可見當年在京中,子修待他可謂經心焉而矣,竟把歐陽氏的黑甲軍也傾囊而授。”他的神采陰沉下來,“西北有歐陽長雄生前的殘部,楊瓊當年就算對西穀連駢心存芥蒂,還是對他毫無儲存,好一個惺惺相惜!”他俄然勃但是怒,拂袖掃落結案前的冊本卷軸,筆墨狼籍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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