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一聽,心中料定是田衙內的部下,想必是那衙內受了傷,心中不忿,故而遣人來捉他。念及此處,何晏之不覺一驚,暗道不好,隻怕江明珠那小女人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公然,隻聽上麵又有人說道:“也罷,既然抓住了那行凶的賤/丫頭,也算是大功一件,兄弟們先歸去領命吧。”

田守義的這場鬨騰將何欽之的青蓮戲苑整得雞飛狗跳,伴計們開端清算滿地狼籍,諸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何晏之便告了辭。他去後堂倉促換下戲服,卸了妝容,便與江明珠一同彆了何欽之。

江明珠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甚麼時候的事?”

何晏之滿腹苦衷,循著牆根低著頭冷靜走了一段,俄然感到身後惡風崛起,模糊聽去似有鼓譟之聲。他覺著來者不善,回身一躍,飛身跳上了近旁的一株大樹,側身躲在了暗影當中。

何晏之上高低下打量著江明珠,忽而間恍然大悟道:“難怪我看女人眼熟,本來我們在衙前鎮還真有過一麵之緣。”

江明珠道:“這有何難,我歸去同我爹爹說了便是。”她笑著眨眨眼,嘴角出現兩個小小的酒渦,“不是我自誇,從小到大,還冇見過我爹爹治不了的病呢。我爹爹他但是大大的好人,這些年來一起行醫,救了不知多少人。”她略想了想,“何大哥,你師父行動可便利嗎?我明天便帶爹爹來找你們。”

何晏之扒開富強的枝葉,細心往下張望,隻見幾個兵丁打扮的武人,個個手持兵刃,非常凶神惡煞。

何晏之的腦海中皆是田守義和何欽之的話,一想到楊瓊,心中便鬱結不已,雙眉亦隨之深鎖起來。江明珠見他長歎短歎,便道:“何公子,你不必為方纔的事擔憂,戔戔一個陳州刺史罷了,能把我們如何呢?何況,那小賊無恥下/流在先,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若真是鬨到官府那邊,天理昭昭,總不至於倒置吵嘴。”

江明珠“呀”了一聲,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何晏之,道:“江望便是我的叔叔。何公子你認得他麼?”

何晏之屏住呼吸,等那些人垂垂遠去,才縱身躍下,躡足跟在世人身後,策畫著如何才氣趁機救出江明珠。

何晏之道:“約莫還是正月裡的事,那天我路經衙前鎮,在一家茶坊歇腳,還聽了那店家講了一通山間鬨鬼的故事。”他想起數月前的舊事,不由輕笑出聲,“我還記得明珠女人當時說,定是陰司裡派了陰兵來清算了阿誰王屠夫。”他含笑著看著江明珠,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楊瓊,念及世事多變,實在是難料,不由斂了笑容,長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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