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皺著眉,道:“實在,這幫人不是我打跑的。”她將長劍回鞘,神情很有些茫然地看著何晏之,眨著一雙大眼睛,“也不知如何回事,一幫人俄然就都被打倒在了地上。”
田府仆人固然看似個個彪悍,卻隻會些拳腳工夫,不過是憑蠻力打鬥,於內家工夫並不善於。何晏之隻用了五成的功力,抬手間便已經放倒了數人。世人無不惶恐,混亂之間還覺得是被江明珠所傷,紛繁退後了幾步,麵麵相覷,再不敢上前冒險。
何晏之道:“師兄差矣。此事因我而起,倘使這田衙內再來挑釁惹事,我天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能給師兄招來橫禍。”
何欽之道:“明珠女人真是古道熱腸。我在陳州運營數年,總歸能想到體例擺平此事,不過量花點錢罷了。”他笑了笑,“大不了舍了這戲苑,換個處所重頭再來。”
江明珠固然年紀尚輕,技藝卻也不凡,一把長劍舞得如行雲流水,世人一時之間竟近身不得。何晏之悄悄稱好,欲脫手又顧忌何欽之,更擔憂江明珠雙拳難敵四手,正在遲疑間,一眼瞥見散落在地上的銅盤和一地明晃晃的銅錢碎銀,心機一轉,便悄悄俯身抓了一把銅錢在手,對準那些大漢的要穴,不動聲色地連發擲去。
江明珠氣得滿臉通紅,眸子子都發了紅,大聲喝道:“無恥!”她順手抖了一個劍花,道,“你們誰敢動粗,我定饒不了他。”
江明珠卻急了起來:“那你們如何辦呢?我和爹爹隻是路經陳州,離了此地便是,但你們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又憂心忡忡地看著何晏之,“那惡賊會不會來找你的倒黴呀?他方纔看你那模樣,實在是不懷美意,隻怕他不會善罷甘休呢。”
江明珠見此腦中發熱,一個箭步衝上前,口中厲聲斥道:“狗賊!你滾蛋!”說話間手中的長劍疾出,正刺中了田守義的手腕,鮮血頓時淋漓而下。不幸田衙內向來都是養尊處優,細皮嫩肉,如何受得了這等痛苦,捂停止段處痛得嗷嗷大呼起來。田府眾仆人見小侯爺受了傷,紛繁亮出兵刃一擁而上,將江明珠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