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柳氏自嫁入梁府六年不足,常日裡侍營私婆經心儘責,卻隻生了一女,乳名喚作鶯哥兒,年方四歲。婆母張氏不免很有微詞,再加上梁玉林沉湎於北裡楚館,張夫人更是遷怒梁柳氏,隻道她相夫失德,無子福薄,實乃家門不幸。梁柳氏初時髦規勸丈夫幾句,後見張夫人如此,便也懶得過問,隻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罷了。

梁玉林笑著走進屋內,反身關了房門,點頭晃腦地吟道:“銀鑰開香閣,金台照夜燈。”他笑眯眯地看著葉雲舒,徐行走上前,柔聲道:“良宵苦短,長夜寥寂,小生怎忍心叫mm獨守香閨呢?”

梁玉林心中煩惱不已,但未曾推測這柳家的小妹竟如此烈性,踟躇再三,畢竟不敢上前冒險,唯有漸漸退出房外,末端,仍道:“不幸我一片癡心,實難按捺,mm若能明白我的情意,即使一死也是甘心的。”

葉雲舒屏息後退了半步,目光沉了下來,慍怒道:“你也算宦門世絝之子,卻枉讀詩書,禮義不明,竟說出這等瘋言瘋語來!”

梁玉林卻拉著葉雲舒不放,道:“能為紅顏而死,亦是死得其所。徹夜若不能一嘗夙願,隻怕我是活不悠長了。mm便行行好,發發菩薩慈悲,救小生一命吧。”說罷,摟住葉雲舒,便要強就於榻上。

公然,有一個男人清了清嗓子,施施然從假山石後走了出來。此人錦袍玉帶,麵如冠玉,儀表堂堂,隻是眉眼間透著些許世故之氣,行動頗覺輕浮。他微微一笑,衝葉雲舒一抱拳,溫言道:“打攪了女人遊春雅興,小生這廂賠罪。”說罷,躬身見禮,抬開端來,一雙眼睛卻直愣愣地盯著葉雲舒。

葉雲舒嘲笑了一聲:“三爺言重了。我與中間井水不犯河水,用不著中間為我死。三爺上有高堂,下有幼女,自當保重性命,大丈夫豈可輕言‘死’字?”

梁柳氏麵色一白,隨之屈膝道:“夫君經驗得是,原是妾身的不好。”

梁玉林嚇了一跳,忙放開葉雲舒,安慰道:“mm這是何必?本是良辰美景共度*的美事,何意弄得如此難堪?”

葉雲舒冷冷地看著房門重新被合上,纔將剪刀往桌上一扔。她回身緩緩抽出被褥下的孤葉劍,凝神打量了半晌,劍刃泛著幽冷的光芒,映著她的半張臉。隨之,劍光一閃,桌案上的鐵質燭台已被削做兩半,燭火落地而滅,房中瞬息間墮入了暗中的死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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