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卻一個激靈,趕緊放慢了的行動。他曉得,楊瓊有點不普通,喜好這類殘暴的打劫,但是並不代表本身能夠在床榻間為所欲為。如果本身真的觸及了楊瓊的逆鱗,隻怕是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兩人顛鸞倒鳳了大半夜。迷含混糊中,何晏之聽到嘩嘩的水聲,他曉得那是楊瓊正在沐浴。楊瓊極愛乾淨,任何時候身處之地都要一絲不苟、纖塵不染。至於平常起居更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穿著器皿件件都要精益求精,容不得半點的瑕疵。這對於何晏之這等隨遇而安的人來講的確就是折磨。半年來,他儘量謹慎翼翼地逢迎著楊瓊的愛好,恐怕本身不謹慎惹怒了這個古怪無常的九陽宮主,便是死無葬身之日了。

何晏之一愣,趕緊摸摸本身的衣領,果然是方纔手忙腳亂起家,竟將衣領弄歪了。他陪笑道:“是我昨日昏了頭,竟然過夜在宮主房裡。一夙起來,有些倉猝,便忘了正衣冠,真正該死!請宮主懲罰。”

他俯下身, 與對方唇齒相接。楊瓊唇舌柔嫩, 舌頭又細又滑,端得甘旨非常。何晏之的確是如癡如醉,差點要忘了今夕何夕。他的汗一滴一滴落在楊瓊白淨的胸膛上,楊瓊收回低低的輕吟,彷彿極樂,又彷彿痛苦, 雙唇一開一闔,彷彿在說著甚麼, 隻是模恍惚糊, 聽不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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