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芝一笑:“子衿兄想得甚為殷勤。”她便命兩個近衛守在小樓的外側, 命其他的四個近衛押著沈眉同何晏之, 一起走進了小樓當中。
那四個近衛的武功也算是了得,便撤了招式,前後襬布環繞在謝婉芝的四周。謝婉芝嘲笑著看著沈眉,淡淡道:“子衿,這出請君入甕的戲唱得不錯啊。”她看了一眼何晏之,“隻是你們主仆之間另有分歧,難怪會好事。實在是可惜了。”
楊瓊一愣,隨即道:“你做得很好。”
是否要提示謝婉芝呢?
她身後的青袍男人隻是以手擋著室內的日光,想必是囚禁的日子太久,雙眸已經不能適應日光的暉映。他眯著眼睛,神采有些暗淡,渾身高低卻還是是昔日的清俊之色,隻是舉手抬足間亦有些板滯,一時候竟隻是呆愣地看著謝婉芝和何晏之,彷彿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沈眉不由勃然大怒,點手指著何晏之,叱道:“晏之!事到現在,你竟然還執迷不悟!”
何晏之乍聞這個名字有點驚奇,隨之竟從心底鬆了一口氣。他一向有些不忍采綠因他而死,想來沈碧秋還不算過分殘暴,畢竟是留了采綠的一條性命。
謝婉芝悠然一笑:“你我不過各為其主罷了。子衿,不管沈碧秋是誰的兒子,現在,他都是亂臣賊子,大家得而誅之。劉南圖一定不曉得,不過坐山觀虎鬥罷了。你們算儘構造,隻怕是為彆人作嫁衣裳。你們真的覺得,掌控了江南四族八派便能夠顛覆大清的江山?當年南陳的末帝憲宗陳深亦可謂雄才大略,終究也不是被四族出售,落得身故廟毀的了局麼?子衿,可莫要步他的後塵哪。”
沈眉道:“這是天然。隻是, 謝大人不需求留一兩小我在樓外等待麼?”
何晏之死死盯著這個楊瓊,又看看謝婉芝,俄然間明白了謝婉芝的言下之意。他上前一步,朝楊瓊一拱手,道:“宮主,多日不見,您又清減了。”
采綠!?本來這女孩兒還是園中!
謝婉芝昂首看著他,道:“皇宗子曾拜托何少俠求救於下官,可惜下官還是來晚了,竟叫皇宗子受了這般痛苦。”
謝婉芝道:“你即便置身事外,但是卻難保有人會操縱你的出身。何晏之,你莫非還不肯承認本身的身份麼?你的出身決定了你的運氣,畢竟是會威脅到今上。這便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又衝沈眉一笑,“從我揭開你與沈碧秋的真正乾係的那一刹時,你便已經起了殺機,子衿,你想殺人滅口,卻又要掩人耳目,實在是殫精竭慮,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