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道:“秦兄謬讚。實在,小弟的性命微乎其微,隻是若遲誤了我兄長的大事,倒是大大不妙了。”他哈哈一笑,又恭然施了一禮,“如此,大當家能夠放行否?”言畢,回身便欲走。
秦玉很有些驚奇,心中便瞭然,這二公子想必是愛好男風,出個門竟然還帶個相好的。因而笑道:“天然不敢掃了公子的雅興。”
謝婉芝嘲笑道:“想不到你我瞭解一場,卻要落得兵戎相見的境地。若派官兵搜尋便能找到蛛絲馬跡,我又何必憂??”她神采莊嚴,讓人望而生畏,“聽聞你家公子乃是岷王殿下的肱骨,不知可否引來一見?本官有幾句話,要就教沈公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謝婉芝也並非笨拙之輩,怎會看不透此中的玄機?
統統產生得太快,幾近隻在瞬息之間。何晏之卻仰天大笑,蕭灑地收了劍,拱手對秦大當家道:“秦兄, 獲咎。”
何晏之心道:本來如此,倒是如許才露了馬腳。不由笑道:“他偷了我的財帛,我心中不悅,不過是戲弄了這位小兄弟一番罷了。我那裡喂的他毒藥,不過隨身帶的十全大補丹罷了。大當家若不信,找個郎中瞧瞧便是。”
是否要提示謝婉芝呢?
沈眉對謝婉芝一拱手:“謝大人,這處小樓想必你已經搜尋過,隻是這間樓的底層有一道暗室。楊瓊便在這暗室當中。”
謝婉芝合上扇子,連笑輕易隨之斂去,道:“皇宗子月餘前單身來到江南道,卻無端失落。子衿曉得他去了那裡嗎?”
何晏之眨眨眼,隨口扯談道:“鄙人沈硯秋,表字晏之。大當家稱我晏之便可。”
那大當家的臉上暴露了極不成思議的神采,正在愣神間, 何晏之的劍鋒卻已經到了他麵前, 貳心中大駭, 欲拔刀相抗,卻已經來不及, 隻能閃身而避。這一招實在太快, 陸嘯虎驚呼一聲“大哥”, 手中的利斧卻已被何晏之一腳踢飛。
沈碧秋很快來到了前廳。他穿戴一件湖紗的藕色長衫,戴著一頂儒冠,一派墨客打扮。他徑直走到謝婉芝麵前,躬身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門生拜見道台大人。”
何晏之道:“秦兄乃我兄長的座上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