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天空明顯一愣,複而桀桀笑道:“小子,我勸你還是交出瓊花碎玉劍法,然後乖乖隨我迴歸雁莊,少耍些花腔,以免聰明反被聰明誤。”
楊瓊話音未落,手中的長劍俄然飛擲而出,楚天空倉猝躲閃,那劍貼著他的臉頰一掠而過,直直釘在了身後的板壁之上。楚天空一個激靈,未曾緩過神來,楊瓊已經飛身來到他的身側,隻在斯須一刹時,一柄明晃晃的短刃便直直穿透了他的梗嗓。
沈碧秋一言不發地坐回到榻上,麵沉似水,很久,才緩緩道:“國仇家恨,時候不敢或忘。弑親之仇,不共戴天。”他冷冷一笑,低低地彷彿是在說給本身聽普通,“我苦心運營這很多年,豈能因為一點後代私交,前功儘棄,功虧一簣?我又如何對得起母親在天之靈!”
沈碧秋道:“爹,這些話你在五年前就警告過我。但是,你可曾見我當年脫手時有過半分的躊躇麼?”
何晏之的臉頓時就紅了,心中卻發覺本身比來有些不大對勁。楊瓊對他的叱罵熱誠、拳打腳踢本就是家常便飯,偶爾言語上的挖苦挖苦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之前他從未放在心上。但是,這一個多月來,本身與楊瓊在水榭中同寢同食,那點藏匿已久的自負心隨之漸漸萌發,竟也異想天開地希冀與楊瓊平起平坐了。何晏之感覺本身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生出了非分之想,長此以往,隻怕是離死期不遠了。
蕭北遊不敢多言,隻是有些可惜道:“可惜那把秋水劍,卻被姓沈的拿走了。”
蕭北遊的眸中有冇法掩蔽的鎮靜和衝動,一愣之餘,忙雙膝跪地,俯身以額叩隧道:“阿北豈敢覬覦師兄的劍法。”
楊瓊道:“這本就是我送他的,有甚麼可惜?”他驅馬向前,“阿北,莫再提沈碧秋,叫我聽了心中不快。”
蕭北遊錯愕不已,袖口被濺到幾滴茶水,瞬息間燒出了幾個大洞。他忙伸手去拔腰間的佩劍,然罷了來不及,楊瓊的長劍刹時到了他的麵前,因而隻能順手操起一把凳子,狠狠格開楊瓊的劍,隻聽得“哢嚓”巨響,實木的圓凳被楊瓊劈作兩半。
沈碧秋“嗯”了一聲,細細將那密函看了一遍,隨之雙眉微微一皺:“楚天闊說,他碰到了一個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