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白鳥冷冷道:“西穀連駢,倘使現在你不是有求於我,是不是馬上便要給我下逐客令了?”她騎著馬,緩緩來到西穀連駢的身邊,昂首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緩聲道,“我自小便曉得,喜好的東西,喜好的人,都要想方設法去爭,去搶,用你們中原人的一句話來講,就是‘天上絕無平空掉下的餡餅’。我承認,為了獲得你,我稍稍耍了一點小手腕,乃至,那晚在你的酒中下了一些掃興的藥。”看著西穀連駢的神采越來越丟臉,冰川白鳥的笑容卻更盛,“但是,我並不以為本身做錯了甚麼。我喜好你,以是必然要獲得你,僅此罷了。”

冰川白鳥聽了結突然變了色彩,嘲笑了一聲,道:“西穀大人說來講去,還不是為了你的皇子殿下。”說著,調轉了馬頭,驅馬往西而去。

西穀連駢一怔,神采垂垂轉白,眉間亦有了一抹肝火。他淡淡道:“公主提這些何為?”他的目光森然,盯著冰川白鳥:“冰川公主,當日的事……鄙人確切是喝醉了,但是,公主您倒是復甦得很……公主本身做過火麼,莫非本身不曉得?莫非,你覺得鄙人亦涓滴不知內幕嗎?”他深吸了一口氣,“疇昔的事,鄙人能夠當作一場曲解,公主何必還要舊事重提,讓你我二人都徒增難堪呢?”

冰川白鳥眼波一轉,道:“他是想拉攏我們嗎?”

西穀連駢瞪大了眼睛,雙唇微顫著擠出幾個字來:“我……說了甚麼?”

一望無邊的戈壁上, 一棕一白兩匹馬正亦步亦趨地緩緩馳行著。西穀連駢持著韁繩, 對身邊的女子道:“這些日子來多謝公主大力互助,若非公主的救兵及時趕到,隻怕陳州現在已經淪亡……”他拱了拱手, “當日得救之恩,西穀連駢實在是無覺得報。”

冰川白鳥一怔:“赫連哲木朗?”她欲待再問,卻聽到營帳中傳來母親冰川北海的聲音:“是白鳥在外邊嗎?出去。”

西穀連駢大駭,驚到手中的馬鞭都掉在了地上,他轉過甚來呆呆地看著身後騎在白頓時的明豔女子,一時之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西穀連駢麵無神采地看著她:“鄙民氣中是否有所屬,又同公主有何乾係?”

冰川白鳥哈哈大笑道:“可貴,可貴。”她的神情彷彿極其鎮靜,“可貴赫連哲木朗有如許的誠意,母親,過幾日孩兒要親身前去西屯拜訪,也去見見他的弟弟們。”她露齒一笑,水藍色的眸子閃著光,“我對他的三個弟弟,倒是感興趣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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