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微微蹙眉,沉吟道:“這個山洞當然和我們當日被擄來時一樣,但是這片林子過分於沉寂,實在是詭異。我們先朝著日光走,循著活物找路。隻要有活物,便必然有活路。”
那壯漢亦對何晏之道:“既然說好了由你帶頭,天然是聽你的。兄弟,我們接下來如何走?”
世人穿過一道石壁,俄然聽到渤海人的嗬叱聲:“你們出來做甚麼!滾歸去!”隨之,兩個拿著長槍的彪形大漢攔住了來路。如果平常,世人無不戰戰兢兢,現在倒是悄悄地看向何晏之,等候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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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世人便處理了兩個渤海的守兵,不由士氣大振。大師持續籌辦往前走去,身後卻傳來**之聲,本來方纔被渤海人所傷的那幾人中,有人傷勢頗重,看起來是冇法行走了。隻見那人麵色慘白,捂著傷處,朝世人伸脫手來,口間斷斷續續道:“救……救救我……”
那中年男人喘著氣,低聲道:“現在我們都是逃亡天涯,如何能叫人拖累了大師?歸正畢竟是一死,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他的話音甫一落,人群當中卻響起擁戴之聲,道:“說得恰是,天然是逃命要緊,為了救一小我,莫非叫統統人陪葬嗎?”
君嘉樹衝上去緊緊抱住了一個兵士的腰,大聲喊道:“快把他們的兵器奪過來!”
何晏之不假思考地朝他走去,正要將那人扶起來,人群當中卻竄出一人來,提著長槍朝著那重傷之人的心窩猛刺。傷者頓時血流如注,刹時便斷氣身亡。何晏之定睛一看,刺死傷者的人恰是在陵寢當中鼓勵大師出逃的阿誰中年男人。何晏之神采一變,喝道:“你為何要殺了他!”
何晏之卻朝君嘉樹微微一笑,驀地將他拉起,瞬息之間側過身,一腳橫掃那大漢的下盤。這一招又快又狠,何晏之幾近用了儘力。那渤海人收回一聲慘叫,手中的長槍跌落在地,有人撿起長槍朝他猛刺,他一時未能躲開,腹部中了數槍,身形搖擺。隨之,幾人圍上去,合力將那人推落了斷崖。
何晏之無從辯駁,心中倒是模糊作痛,他看了一眼死者圓睜的雙眼,頃刻間隻感覺四周都是波折叢生,每走一步都叫人苦悶。阿誰中年人卻看著他,緩聲道:“你如何能夠救得了統統人?”
何晏之曉得本身已經彆無挑選。之前的日子裡,那些渤海人一向防備著他,給他戴著沉重的腳鏈,直到白日的那一頓鞭打以後,他身受重傷,渤海人約莫怕他撐不住,才撤除了他的枷鎖。這對於何晏之來講,的確是天賜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