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道:“懦夫像是傷得不清呀。”他喚了幾聲“來人”,又道,“你們幾個扶恩公到後院歇息,好生服侍。嚴福,你快去鎮上的回春堂找林大夫來給恩公看看傷勢!”

入夜的君府中極是喧鬨。初秋的夜風帶著一抹微涼,伴著草叢當中的蟋蟀輕鳴,吹進了少女的內室,悄悄搖擺著桌台上的燭火。少女坐在桌前,藉著燭光細細繡著一副鞋麵,栩栩如生的蓮花在她的飛針走線下垂垂展暴露素淨的光彩,就連那水波的微瀾都被勾畫得活潑而靈秀。少女正繡得出神,房門口有婦人喚道:“巧兒,可睡了麼?”

有人拉開了轎簾,何晏之感覺麵前人影重重,一個降落的聲音說道:“懦夫捐軀救了老夫的一雙後代,實乃君家的大仇人。鄙人君文衍,拜謝懦夫。”

婦人見少女如此悲傷,更是肉痛不已,又道:“巧兒,白叟有句話說,乞巧之日生的女兒命不好,公然這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少女哽嚥著點了點頭:“女兒明白。”

少女轉過臉來,神采訝然:“母親此言何意?”她已經覺出婦人話中的深意,不由地神采一變,緊咬著下唇,好久,方低著頭小聲說道,“自古畢生大事,當聽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果父母的決定,孩兒不敢置喙。”

少女搖了點頭,神采很有些失魂落魄,低聲道:“隻是聽他提及,姓楊名舟,燕京人士。至於其他,恩公並未提及。”

婦人垂憐地摸了摸女兒的秀髮:“那位義士前日裡終究醒過來了。過幾天你爹爹便會宴請他,感激他的拯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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