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一怔,神思有些悵惘。他眯著眼睛,彷彿魂遊於天外,好久,方低聲道:“不錯。我這平生……為了秦氏一族的榮辱浮沉,半世馳驅,嘔心瀝血,未曾敢有一刻懶惰。”他握緊了拳,雙眉深鎖,眸光低垂,喃喃道,“嘯虎……他與我結識於風塵,磨難與共,死生相隨。可惜,我未能許他共享繁華繁華,卻扳連他命喪地府……這些日子來,我夜夜夢見他慘死在我的麵前……現在陰陽兩隔,隻恨此生再難相見……”他仰開端,將眼中的淚光生生逼了歸去,切齒道,“楊瓊啊楊瓊,若不取你項上人頭,難慰嘯虎在天之靈!”他轉而看向沈碧秋,眼中皆是恨意,“至公子,還望你莫忘了昔日之言。你本日若能將楊瓊交予我措置,秦玉此後必當誓死跟隨。倘若至公子一意孤行,秦玉不吝玉石俱焚!”

沈碧秋冷哼了一聲,道:“這小子吃裡扒外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與楊瓊夙來交好,隻怕不消楊瓊脫手,他便跟隨而去了。”

沈碧秋麵露驚奇之色:“秦大當家何出此言?”

秦玉咬牙道:“確切是我過分笨拙,冇有當機立斷,馬上返京。孰料你們父子二民氣胸鬼胎,現在欲加上罪,又何患無辭?”他恨恨道,“沈碧秋,我便是過分於信賴你,卻本來你的承諾不過是權宜之計,空中樓閣罷了。”

秦玉道:“至公子接下來有何籌算?”

沈碧秋的神采一變,顫抖著伸脫手,覆上楊瓊的肚子,像是過了極冗長的時候,驀地地,沈碧秋感到本身的掌下傳來一記輕柔的跳動,那悄悄的一動,卻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沈碧秋感到本身滿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的,他感遭到了,掌下的生命正在向他通報著訊息,在奉告他相互的存在。

楊瓊微微點頭,將頭靠在沈碧秋的肩膀上,喃喃道:“阿秋,你不在的時候,我便好慌呢。”他的聲音軟軟的,彷彿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悄悄抓撓著沈碧秋的心,沈碧秋摟緊了他,親吻著他的額頭和臉頰,呼吸垂垂有些短促,低低道:“你慌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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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秋正色道:“但是鄙人倒是問心無愧。沈某何曾違背本身的承諾?現在青雲寨已接受朝廷招安,莫非不是鄙人從中調停?就連秦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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