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秦玉嘲笑道:“至公子當我是瞎子?我親眼所見……”

楊瓊訥訥道:“又在動了……阿秋……我肚子裡有東西在動……獵奇特……”

秦玉心中有些驚奇,冇有想到沈碧秋竟會將大權交予本身,不由愣愣道:“至公子這般正視秦某,倒叫我心生忸捏。”

楊瓊悶聲道了句“好”,俄然,他從沈碧秋的懷中掙紮著起家,雙手撫住本身隆起的腹部,喃喃道:“阿秋……阿秋……有東西在動……”

秦玉擺了擺手:“至公子開甚麼打趣。”

沈碧秋問道:“甚麼東西?你說甚麼在動?”

秦玉隻是不住嘲笑,道:“至公子設下構造傷了我的踝骨,又派人將鄙人囚禁,現在俄然召我前來,莫不是想以秦某為餌,再來釣一條大魚麼?”他斜睨著眼睛,固然描述委靡,但仍然模糊可見昔日的風韻。現在的秦玉兩鬢略有些斑白,不過數月風景,卻彷彿已經衰老了十數歲,整小我老氣沉沉,不覺叫人看了唏噓不已。

楊瓊微微點頭,將頭靠在沈碧秋的肩膀上,喃喃道:“阿秋,你不在的時候,我便好慌呢。”他的聲音軟軟的,彷彿一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悄悄抓撓著沈碧秋的心,沈碧秋摟緊了他,親吻著他的額頭和臉頰,呼吸垂垂有些短促,低低道:“你慌甚麼?”

楊瓊呆呆地看著沈碧秋:“剛纔,有個東西在我肚子裡動了一下……”他抓住沈碧秋的手,“阿秋,我怕……”

秦玉一怔,神思有些悵惘。他眯著眼睛,彷彿魂遊於天外,好久,方低聲道:“不錯。我這平生……為了秦氏一族的榮辱浮沉,半世馳驅,嘔心瀝血,未曾敢有一刻懶惰。”他握緊了拳,雙眉深鎖,眸光低垂,喃喃道,“嘯虎……他與我結識於風塵,磨難與共,死生相隨。可惜,我未能許他共享繁華繁華,卻扳連他命喪地府……這些日子來,我夜夜夢見他慘死在我的麵前……現在陰陽兩隔,隻恨此生再難相見……”他仰開端,將眼中的淚光生生逼了歸去,切齒道,“楊瓊啊楊瓊,若不取你項上人頭,難慰嘯虎在天之靈!”他轉而看向沈碧秋,眼中皆是恨意,“至公子,還望你莫忘了昔日之言。你本日若能將楊瓊交予我措置,秦玉此後必當誓死跟隨。倘若至公子一意孤行,秦玉不吝玉石俱焚!”

秦玉低低喚了聲“楊瓊”,幾近是咬牙切齒。沈碧秋卻在旁道:“秦兄可看細心了,此人到底是不是楊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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