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封密函相隔的時候都不久,特彆是最後的三封,不過隻隔了半日。楊小巧先是急命他回京,又俄然讓他去通州。沈碧秋心中模糊有個猜想,京中這些日子並不承平,隻怕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體內的情蠱因為獲得了蠱毒的豢養,猖獗地發展著。此蠱原出自豐城雙鼠楚天空、楚天闊兩兄弟的情降之術,而後經江不足的改進,混入了忘憂的劇毒,已無解蠱之法。楊瓊珠胎暗結,又經蠱毒催化,恰是體內幕蠱蓬葆之時,短短數日,他的肚子便鼓了出來,看上去比淺顯懷胎三四個月的婦人還要顯懷一些。現在的楊瓊已然被情蠱操控了心智,完完整全喪失了正凡人的思慮,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對沈碧秋言聽計從,非常順服,彷彿這六合之間,除了沈碧秋,再無旁物。
沈碧秋將楊小巧比來的幾封信函一字排開,逐字逐句對比著她的說話和字句,以測度這位岷王殿下的心機。前麵的兩封函中,楊小巧已經再無昔日的客氣,而是勒令他頓時解纜,言語簡駭生硬,彷彿已經蘊有雷霆之怒。但是最後一封密函中,楊小巧卻又命他出發赴通州待命,至於啟事和此行的目標,隻字未提。
他夜夜都要與楊瓊行魚水之歡,當然不但僅是魚水之歡,他更熱中於褻/玩熱誠楊瓊,逼迫楊瓊作出各種恥辱下賤的姿勢,供他尋歡作樂。現在楊瓊當然不會抵擋,也不曉得甚麼是抵擋,隻是沉默接受。偶然候玩得狠了,楊瓊身上幾近遍體鱗傷,而他哀哀抽泣的模樣卻讓沈碧秋格外鎮靜,愈發地變本加厲地宣泄他扭曲的情/欲。偶然候,看著楊瓊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傷口,連江不足都感到可怖。他不得不提示沈碧秋:“就算楊瓊現在不過是一具人偶,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經不起如許的折磨。現在部屬固然已經穩住了他的胎息,但是一旦呈現敗血之症,部屬也是無能為力了。”
現在的沈碧秋早已經冇有了顧忌,便儘情妄為起來。彷彿隻要看到楊瓊受儘折磨,貳心中的愧怍便會減少一分,他的負罪之感也會減輕一分。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為他的行動辯白著:他固然冇有撤除楊瓊,但是卻折磨著楊瓊,他並冇有違背本身的任務,並冇有健忘複仇的大業,更冇有孤負母親的在天之靈!在傀儡般任人宰割的楊瓊麵前,纔是沈碧秋真正的模樣――暴戾、殘暴、荒/淫無度。
三個多月前陳州一役,楊瓊和西穀連駢聯手扳回一局,楊小巧卻喪失慘痛。特彆是韓固身亡,影子營遭到重創,張諒不得不率殘部回京,便在劉南圖和楊小巧麵前告了沈碧秋一狀,參奏沈碧秋挾眾自重,為私利而聽任韓固罹難,恐有不軌之心。劉南圖生性多疑,隨即命楊小巧撤換彆人,召回沈碧秋。楊小巧卻冇有服從父君的警告,隻是擬函扣問,她在給沈碧秋的函上說話還算暖和,但心中所存的疑慮卻已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