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完冇完?”壯壯想把扭打在一起的父母拉開,他的腦海中現出白日媽媽吟誦詩歌的模樣,在黌舍媽媽鮮敞亮麗主持晨操時發言的模樣,和柏油空中上灰頭土臉,臉成臉譜狀的中年女人,不是一小我。
必然是幻覺,工地的夜燈照到眼跟前了,燈亮得刺目,一家三口同時昂首,救濟車緩緩開來。
這不是二手寶馬第一次掉鏈子,買之前,就有人勸過孫大力,買它的錢,和修它的錢根基持平。可孫大力不聽勸,陳晴冇勸,家裡的錢一貫孫大力管,陳晴看起來強勢,強全表示在姿勢上。現在,陳晴扯著嗓子,連罵幾句“慫貨”“冇用”“不長腦筋的東西”,孫大力被激憤了,他大喝一聲,張嘴辯駁:“你油瓶跌倒都不睬,現在冒充過後諸葛亮說我?”
“神經病啊!”救濟車司機從駕駛室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