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河聲音一頓,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中間冷酷的吳天。
“無辜?”吳天打斷秦越河的話,嘲笑著異化著無儘的氣憤,“你可曾想過,吳家高低有多少無辜冤魂,乃至此中另有繈褓中的嬰孩,你等罪過罄竹難書,罪無可赦!”
二品武者亦有過百,更有四品宗師坐鎮,氣力之強,遠非秦家所能企及。
對秦越河來講,非論因果,隻要能殺了吳天,便是最好的成果。
吳天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冷冽的果斷悄悄綻放於唇邊,他悠然地伸脫手掌。
“哈哈!”孫老肆意張揚,帶著幾分狂傲與不屑,“天不亡你,你卻死尋死路,老夫靜候台端光臨。”
吳天雙臂而立,眼神中冷意更甚,秦越河所謂的底牌,必然是參與了搏鬥吳家滿門的惡魔。
如許一來的話,吳天必死無疑。
吳天麵不改色,字字鏗鏘道:“冇錯,我就是吳天,本日返來隻為舊賬新算,既然你也參與了當年之事,那便請孫家高低齊聚一堂,恭候我來索命。”
他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既然另有底牌,那便速速發揮,不然你隻能速死!”
吳家滅門絕非設想中那麼簡樸,或許隻要孫家才氣給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三哥卻以一抹冷冽的哼聲迴應道:“秦家,戔戔螻蟻,何足掛齒,值得我親子脫手援救?”
此言一出,秦越河震驚失容,吳天竟能誅殺四哥,可見實在力之強,超乎設想。
環顧著滿目瘡痍的雲頂山莊,吳天那張冷峻的麵龐上,彷彿固結了一層冰霜。
這位禿頂男乃是臨海市地來天下四大金剛之一,更是地來天下王者九叔膝下義子。
秦越河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機靈地笑道:“三哥所言甚是,秦家微不敷道,不敢勞您台端,但吳天此賊,罪大惡極,必除之而後快。”
他五指悄悄一握,便一把扼住了禿頂的命脈。
吳天隨便將三哥的殘軀丟至一旁,目光如鷹隼般鋒利地轉向秦越河。
電話那頭,一個沉穩而略帶倦意的老者之音緩緩響起,“小河啊,年近半百,怎還如此失態?究竟所為何事,看把你惶恐成甚麼樣了。”
腔調安靜卻流露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底牌,可否另有?”
“我……我另有……另有底牌……”
他深知,強如二品武者,在吳天麵前脆弱得更紙一樣。
秦越河顫抖著雙手,從衣服中摸脫手機,倉猝撥通了阿誰熟諳的電話號碼。
現在,吳天也明白了禿頂的來意,淡然迴應道:“他要擋我滅了秦威山,那是他咎由自取,我勸你不要步他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