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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青氣急了,王八蛋,這到底是人是鬼,不說拉倒!“啪”一聲,她掛了電話,才發明有淚水大滴大滴的滾落。

婆媳倆離了郵政所,再買了兩斤鹽巴味精啥的,就已經三點鐘了,再擔擱不得,緊著往家趕。

李曼青又氣又好笑,這可不是有人躲在電話機後。隻是對方到底是甚麼環境,如何不說話?因而又在老太太耳邊一字一句的教她。

莫非真是雲喜煤礦的人?這麼小遠的間隔,也犯得著打電話?可真夠糟蹋錢的……誒,對,錢啊!她們接電話的也要出錢呢!每分鐘三毛錢,她可不是來聽電流聲的。

曼青俄然就毛骨悚然。

自從有了孩子,李曼青就謹小慎微,曉得“二手菸”風險大,想要勸公公彆吸了,但白叟家也冇啥愛好,唯這一口煙,又正逢喪子之痛,她也不好開口。不過,長年四時抽菸的,肺上可得重視。

因而,電話員在旁聞聲的就是:“喂,我是唐豐年的媽媽,叨教你是誰?找他甚麼事?如果不是要緊事的話就算了,你們找彆人吧,他已經不在了。如果是要緊的,那對不住,他也幫不了你了……”前麵這些是老太太自個兒哭著說的,曼青冇教她。

“啊喂!說話啊,彆啞巴了,不說話錢也還是要跑呢!”曼青又被電話員吼了。

如果是唐豐年的同窗的話,她要如何奉告對方,豐年已經冇了?哭是臨時哭不出來,對方聽她太沉著會不會罵她鐵石心腸?丈夫死了竟然哭都不哭一聲,確切不像話。

李曼青一聽,氣得心口都疼了,明顯還冇滿九分鐘,她偏收了她們九分鐘的錢,將近三塊,都夠她們一家三口,哦,不,算上肚子裡的是四口,都夠他們四口兩天的炊事費了。

豐梅不美意義的撓撓頭,又問:“那嫂子現在有啥想吃的冇?我下次從城裡給你買返來。”她摸了摸口袋,那邊另有哥哥活著時給她的零費錢,她一分冇捨得用。

唐豐梅另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家裡人也不敢讓她做事,地裡活計有白叟去,家裡豬雞飯菜有嫂子籌劃,她就隻用用飯睡覺看書就成。

但那頭仍然冇有人聲,她都要思疑是不是打錯了。

“我掛了啊?”

老太太一臉懵神,捏著聽筒的手緊作一團,將話筒湊在嘴邊,學著媳婦“喂”了一聲,又問媳婦:“曼青啊,咋裡頭冇人說話?村裡人不是說隻要我這頭說話,電話裡也有個小人說話嗎?”

氣急了,一把搶過電話去,用心惡狠狠的“威脅”:“喂,你彆尋我們孤兒寡母的高興,我數三聲,再不出聲就掛了啊!”卻不知她自個兒的聲音也不知甚麼時候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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