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替世人贖罪,我在替本身贖罪。世人有罪,那他們就該死。
韓揚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是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他的雙瞳,已經變成了幽幽的藍色,身上的光球,業已化作淡藍色的火焰在周身熊熊燃燒!
為甚麼我會看到這些?看到展轉哀號的人群,看到麵無神采的兵士,看到絕望的抽泣,看到貪婪的笑容?
一柄通天的巨戟直插旋風中間,方纔還不成一世的玄色旋風刹時如同頑童吹出的番筧泡一樣消逝了,鐵球和鐵鏈收回令民氣碎的聲音,好像一條被釘住了尾巴的蛇,痙攣著纏繞在巨戟之上。
老匡,是你嗎?他們為甚麼要死?
老匡、林娜和月夜的話音在韓揚耳中瓜代響過,鏡頭再次變黑,再次亮起。遠處,螞蟻一樣的黑衣人手持兵器火把湧進中心城堡……
血,到處都是鮮血。順著粗大的血槽汩汩流出的鮮血,從扯破的傷口噴薄而出的鮮血,沿著嘴角絲絲排泄的鮮血,流在地上和雨水、泥土異化在一起的鮮血……一片黑暗中,為甚麼能看到鮮紅?
黑衣人方纔喊了一半,驀地間雙手一顫,鐵球咣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鐵球扭轉的速率已經冇法用肉眼看清,乃至連中間黑衣人的身影也恍惚了起來,與鐵球、鐵鏈一起化作了一股詭異的玄色旋風。地板龜裂,桌椅磚石被捲入了旋風當中,飛揚放肆地掀翻了一樓的天花板。代價連城的上等美酒,精雕細琢的水晶吊燈,古香古色的杉木桌椅紛繁從二樓落下,還冇來得及墜地,就被旋風絞得稀爛。緊接著,二樓的天花板也開端震顫起來,整棟樓的牆壁都在哭泣著收回吱吱嘎嘎的聲音。
首要嗎?
那麼,給你一個挑選猖獗或者復甦的機遇吧。
夠了。
神說,若不流血,罪就不得赦免了。
猙獰的狂笑聲中,血花飛濺,鏡頭再次暗淡下去。
奉告我,他們是誰。
因為他們是強大的,這個天下掌控在他們的手中。冇有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存在,他們就不會遭到懲辦。
(本身身邊朋友的慘死,本身的故裡被踐踏。你想為不相乾的人遮風擋雨,結局倒是有力庇護本身身邊的人。冇有人能夠具有統統,想要具有,必定有所捨棄。月夜放下了本身的小植物去實際本身的信譽,芬妮為庇護本身的故裡捨棄了本身的生命,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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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大門呈現在麵前,吊橋中間,直屬牧場的七個骷髏隻剩下阿七一個,還在拖著殘破不全的身軀抵擋數十個仇敵的打擊。起家狼藉的林娜跪坐在絞輪中間,正在拚儘儘力封閉城堡的大門,鮮血順著她小腿上的箭桿已經涓涓地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