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呦,咱誰不知誰做甚麼買賣!”特七也大笑起來,回身指向東方的高山,“照我話說,蠻子不是搞事麼?一把火燒了山,我們殺個潔淨就是!”

“冇有……銃。”

特七點頭道:“你們故鄉,都是慫包。如果是我們寨子,冇有人會被抓走,隻會戰死。”

特七喝過一氣後問妮哈:“黑丫頭,在你們故鄉,弗朗機如何殺你們?”

“這不是銃的題目吧?”特七拍了拍腰間大刀。

特七暢快笑道:“船長啊,這是甚麼年初?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我強搶你殺你,弱就被殺被抓。弗朗機是老虎獅子,妮哈故鄉人都是兔子綿羊,這就是法則。”

“東樓,錦衣衛都來了,你還如此談笑風生,實在佩服。”

楊長帆不喜道:“這麼不幸的一個女人,你如何冇完冇了。”

特七昂首看了看:“冇有啊?”

“人多還打不過?”

“我去,做飯了。”妮哈低著頭施禮退去。

“不是這裡。”徐文長望向西岸,“那邊。”(未完待續。)

趙禿頂大笑道:“船長自有安排,我是統兵軍帥,你來殺人越貨。”

“東樓說的是,先乾爲敬!”

房中,嚴世藩擁著方纔入府的歌姬,揉著麵前的酒杯:“民氣可測,神意難料。”

“含章莫慌,不過是虛職罷了。”嚴世藩看著嚴峻兮兮的羅龍文笑道,“最多隻是撤職回家,皇上既然隻認神仙不信人,我何必再為他排憂解難?”

特七嘿嘿一笑,掀起前胸甲冑,暴露一條淺淺的血痕道:“不是我說,這幫蠻子可傷到我了。”

劈麵,嚴世藩的知己羅龍文早已魂不守舍。

“我不曉得……我隻是個女人,不曉得……強大的家屬,逃脫了,剩下我們。”

“這連我爹都搞不清楚。彷彿就是幾個羽士寺人做法,皇上問話神仙答。”嚴世藩轉而望向懷中的歌姬,“明兒就要走了,我捨得下東南,捨得下浙江,唯獨捨不得你。”

三人接過,各自砍開痛飲起來。在這島上,喝新奇的椰子汁不失為一件快事。

“怕甚麼,這些罪名不消提皇上也清楚,你不給我貪,我憑甚麼做事?王忬張經胡宗憲哪個不貪?”嚴世藩大笑道,“神仙顯靈我認了,可神仙總不會貼在皇上耳邊說要我死吧?那神仙管不到那麼多,我的名譽也傳不到天庭那麼遠。”

“我曉得,隻是不想趕儘撲滅。”楊長帆長歎一口氣。他何嘗不曉得弱肉強食的事理,彈丸之地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國前後恃強淩弱,逃亡打劫,在殖民與暴行之下,將全天下的財產歸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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