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妹,彆鬨……”
話音未落,蕭衍已經提起了靠在牆邊的鐵器。
如果蕭衍不是坐在凳子上,如果蕭衍的腳再長兩尺。
隻要蕭衍喜好,彆說是讓鄭家拿出鐵礦援助方家了,就是方家直接帶人去搶礦場,礦場的仆人也不敢多說一句。
鴉雀無聲的樓道擠滿了人,賀子尺和方問君拿著兵器守在門外,神經緊繃的臉上寫滿了怠倦。
要不是為了幫蕭衍掩蔽身份,他早就倒下了。
見那神采慘白的男人雙手伸向放在牆邊的鐵器,羅鍋呼吸一滯,趕緊出聲製止道。
方永撐著怠倦的身子,朝人群中精氣神最好的方奴說道,“小十妹,扶我去樓下看看。”
帶著幾分戾氣的聲音還在房間裡反響,蕭衍已經抬腳走出了安插沙盤的裡屋。
“中秋詩會不是都結束了麼?幻音坊如何另有那麼多人?”
蕭衍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還未病癒的掌心再次流出了鮮血。
“商隊上一次回朝的時候,從阿爾泰山帶回了一塊千斤重的金礦,而工部從金礦中提取出來的黃金,超越了一兩。”
“三百多人的性命,我一個主子如何擔待得起……”
蕭衍冷若冰窟的眼眸從歐陰文忠身上掃過,冰冷道,“你的本領,他當真隻學會了三分?”
帶著幾分衝動的聲音從蕭衍嘴裡收回。
“你是明淨之身,被其彆人看到了會影響清譽……”
給朝廷締造更多的錢。
這一腳,足以要了他的命。
緊閉的房門被翻開。
“方奴生是兄長的人,死是兄長的鬼。”
“光複失地,是朕的任務。”
“全都讓開……”
“誰贏了?”
“為甚麼會轟動這麼多人?”
蕭衍聲音中激烈的慾望感不言而喻。
方永伸手拍了拍羅鍋的肩膀,淡淡道,“放心吧,出了事有我擔著。”
蕭衍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神采冰冷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就算這場推演不能停止到最後,朕也必然要把當年落空的國土……”
“是草民目前隻傳授了三成。”歐陰文忠恭敬道。
不料,方奴抓住方永胳膊的同時俄然回身。
“哪兒曉得會驚擾那麼多大人物……”
而阿爾泰山的金礦含金量,是淺顯金礦石的二十倍。
羅鍋心驚膽戰的大喊著,俄然感受身側傳來一股推力,和方永一同從雅間裡走出來的男人,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
“是黃公子贏了。”
方永看了一眼腳步輕巧的蕭衍,又把目光放到了方奴中間的羅鍋身上。
下一刻,蕭衍整小我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