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笑歌被定義為“奪目,真他媽奪目的婆娘”,但任她再機靈,也一樣設想不到在她分開以後,義哥和阿誠又就她以及泛博婦女同胞的皮膚光彩和光滑度展開了熱烈會商。
她在這當代無親無端,許月知就是她獨一的親人,她實在不想阿姐擔憂難過。
笑歌一把攬住許月知的肩膀,她表情好,一點也不介懷許月知的囉嗦,“阿姐,我這可比考上女狀元還歡暢。因為我終究能展我所長了。”
笑歌見許月知口氣鬆動,忙歡暢的說,“我的好阿姐,我如許出身不明、冇親冇靠、一窮二白、又黑又不標緻的,還能嫁給甚麼好人家?不要管那些不值錢的名聲了。我隻想把我疇前的本領闡揚出來,賺夠錢讓我們、讓阿姐你過上好日子。”
“你那管賬娘子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你識文斷字,又通算術,就是很多大師蜜斯都比不上,映竹繡坊又不是小繡坊,管賬娘子一個月但是有三十多貫的現錢支出,還豐年關分紅,四時例賞。你隻要多乾上幾年,再置點地步收租,今後如何不是吃穿不愁呢?何必這般心急呢?再者,你也曉得當日你能當上這管賬娘子有多不輕易,為何還不曉得珍惜呢?”
許月知也不客氣,“嗯,也好,你們啊,費錢都太大手大腳。”
偶然候,有人罵,也是一種幸運。
聽許月知罵她敗家娘子,笑歌心下竟陣陣暖和。
等他們走了以後,又發作戶似的直接分了一百貫鐵錢給阿姐許月知。
她低下頭來,想要粉飾泛紅的眼角,“我曉得了,我會的。”
吝嗇的許月知公然中計了,“甚麼?你這敗家娘子,櫃坊裡存一貫錢可要收三十文呢!你是有多少錢去便宜外人?不可,一陣小龍返來了,讓小龍搬去我床下一些,地窖一些……”
許月知聽了有些動容,或許是想起了這麼多年來,她以一介女流之身撐起了一個家,多少不敷覺得外人道的委曲難耐都隻能在夜深人靜處和淚吞下。
她隻得一再包管,“阿姐,你放心,我去金杏毫不會像阿爹和張舉人那樣。我疇前,在現……,我是說在故鄉學的就是這本領。我的意義不是打賭,而是……”笑歌有些語塞,隻是這金融買賣該如何解釋給前人聽呢,再說,打賭實在也是一種概率論的利用,真要算計起來,也不是不能悠長贏利的。當然,這話卻不能說給許月知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