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院裡的魁八他們,能寫會算,金杏樓本來也曾帶著做“放水”的買賣,和櫃坊的放貸停業重合,這些人倒還能留用一二。

徐午年正要搶白,小冬哥卻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淺笑著說,“孫大通啊,你也不消替許三娘子操心了,她那腦筋可比你的靈光多了,就衝本日這‘存錢有禮’,就是你想八輩子都想不出來的主張。我們跟著她,說不定比之前義哥活著光陰子還要好過。”

一番話說得徐午年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許三娘子非要趕在這生絲上市的時節開張了。我就說嘛,聽周掌櫃說本年的蠶絲買賣是多數來不及做了,本來三娘子是看中現在人多啊。”

一日將儘,暮色將至,鑫義櫃坊門前的高台上仍不止歇,掛上大紅燈籠,映得鑫義的招牌更加紅紅火火。歌舞不休,仍在持續,隻是本日“存錢有禮”停息了,想占便宜的各位大媽大嬸,叔伯兄弟們得明日請早了,好些來晚了的人客,還在不住的扼腕感喟,搖著頭策畫著明日來是先存十文,還是二十文,得那最便宜的小茶杯還是要那一個大木桶。

孫大通不平,“這虧蝕賺呼喊的主張有甚麼大不了的?那些蠶農們還不是隻為了占點小便宜,不說他們手頭有多少餘錢,就算有,真要存錢還不是會選乾豐之類的大櫃坊。這年後調用儲戶存錢,炒賣銅錢的那幾家關張的櫃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這益州城裡誰現下存錢未幾留幾個心眼啊?就怕被人捲鋪蓋跑了。”

中間在鑼鼓一敲,那張三捧著印有鑫義櫃坊名號的碗碟笑得合不攏嘴的走出來,倒是和他年初娶了媳婦兒一樣歡暢。

“阿姐,這不叫費錢,這叫投資。”

笑歌卻微微一笑,“如何周掌櫃覺得許三費了這麼大勁,緊趕慢趕在這蠶絲上市之際開張,莫非就僅僅就隻為了將鑫義的招牌打出去嗎?”

益州人最愛熱烈了,如此這般盛事,不但僅騾市街上的來往世人被吸引過來了,就是隔了半個益州城的十裡巷的人午後也都聞聲而至。

同時,笑歌又把疇前金杏樓裡寫開價的小冬哥聘請了返來。她想著小冬哥向來辦事也是靠得住的,人也奪目會辦事,恰好能夠作為二掌櫃來培養。

他疇前主持開價便最會營建氛圍,鼓惑民氣,現在做這個開業活動,自是不在話下。

隻能臨時安排他們守守還空空如也的金庫,做做“保安”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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