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有許三在,何愁不能另起爐灶呢?我毫不會讓義哥你受氣的。”

“你騙我的,我曉得,我不走!”小二孃背過身去,隻是不睬。

義哥拊掌讚歎,“好!大丈夫,輸也要輸得標緻!你倒向來活得明白,比義哥強。”

“哈哈,好!多的咱也不說了,你們既然上了金杏樓這條賊船,就委曲你們同我這老不死的一起擔著吧。”

被官家砍了頭,我認,像你說的,願賭伏輸,老子總不能還冇有你小子有脾氣吧?

阿誠有些黯然的答覆,“她不走。”

“我曉得你不是那種人,要不然我會這麼疼你?隻是這不是小事,聽我的,你帶上錢和田產地契先走。哦,不可,地契那些大多在我名下,現在也來不及換了,怕是到時候也保不住。還是隻帶錢吧。”

這麼多年來,我們金杏樓功德也做過,好事也乾過,真要被朝廷清算了,那叫命數到頭了,也算不得冤。

大老闆扶起阿誠,“你先起來,義哥答允你,不管最後我決定走還是不走,明日我都先命令將許三逐出金杏樓。萬一事情真去到了最壞那一步,但願也能保她一命。”

現在,你問我怕不怕死,我還是那兩個字――不怕!隻是我跑不動了。內裡有甚麼好呢?想吃個蓉和樓大徒弟做的紅燒肘子都吃不了了,活著又另有甚麼意義?打小,從我穿開襠褲起,就在這益州城裡混飯吃了,捱餓、捱打、被騙、被看不起、被欺負,一步步混到明天,換我打彆人,欺負彆人。益州城裡那裡我冇踩過呢?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這把年紀了,又還能活多久呢?五年?十年?可就算再活二十年,當隻喪家犬又有甚麼滋味呢?”

小二孃極少見義哥這般當真嚴厲的模樣。常日裡這個郎君最是寵她的,她說摘星星,義哥便不會去摘玉輪,老是像哄著個小女兒普通的聽她的。

如果說之前他另有躊躇,那麼現在他隻覺統統都值了,還走甚麼呢?他這一輩子有過多少次不是拿命在賭,再賭這最後一次又有何妨?

小二孃起家迎了上去,她泫然欲涕地抱怨道,“好好的又出甚麼事了?眼看著阿誠同那許三走了,你又叮嚀不準人打攪,害我一小我等在這裡,你知不曉得人家有多擔憂?”

對峙了半日,最後小二孃抽抽泣泣的勉強同意,“那好吧,我能夠先走,但我不出川,我去嘉州或者眉州鄉劣等著你,要不等你過來接我返來,要不等你同我一起走。”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