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看著笑歌,對勁的一笑,“對嘛,如許頭頭是道,纔是我識得的許三娘子嘛。老子甚麼都不怕,就怕你像剛纔那樣皺著個小眉頭,神神叨叨的。我們該如何就如何,老子比你高多了,天塌下來另有老子幫你頂著呢。水裡火裡我們一起去闖不就完了嗎?”
“官家,由小高傲,清晏何時何事不助你呢?”
“六哥重情,清晏自當誓死以報。”
君臣二人又再參議了些細節,這時,外間有內監稟告,說是文朱紫求見。
文朱紫欲語還休,畢竟冇有把話說完。可不說卻比說完還更令官家,她的六郎更心疼。他如何不知她想說甚麼呢?疇前她能夠自欺欺人他是她一人的,但現在在宮中,彆說專寵她一人不可,就是在位份上都不得不委曲她,令她朝阿誰女人存候叩首。私底下,她也不知受了多少委曲不肯向他言說,而他卻還不得不去與阿誰女人同床共枕,虛與委蛇。
“你彆一口一個臣的,清晏,你我友情自與旁人分歧。有你為我策劃還愁何事不成?那伍家老二之事還不是多虧你設想攪大?你、我、另有浩然,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現在浩然替我去了北邊不在京中,你我自當更加要好。冇有旁人在時,你不消拘禮。說實話,有你們一文一武在我身邊,我這心啊,才定。”
有誰有這般莫名其妙的動機呢?又有誰能教唆得動官家呢?
文朱紫收起笑容,說道:“我曉得清晏是為我好,與外臣交好,免不得落人話柄。現在,我總該要守端方的。”
或許全部暗盤顛末之前一個月的暴跌,現在已經規複如常。
官家緊握住她的手,雖不發一言,但無聲勝有聲。
“有清晏在你還打趣我。”文朱紫嗔道,說完卻又附在官家耳邊細精私語一句,不知說了甚麼,隻見官家麵上大為高興。
“不出清晏你所料,劉自明公然遞了奏疏上來,懇請進步蜀地一成銅錢進貢比重。”官家將手中的奏疏悄悄一甩,扔在結案上。
“對,還是清晏你想得殷勤。”官家點頭讚美,“歸正這擬詔之事亦是你小子的分內事,你自去寫了我派你去益州的手詔吧,拿來我加蓋個璽印便是。是了,還得給你加個官兒,權益州一應大小事件。”
官家收斂起打趣模樣,正色道,“益州景象現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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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顰一笑自有魔力。
幸虧他並不是鑽牛角尖的那種人,他轉念又一想,勝負有何首要?大不了她輸了,刀山火海他陪她承擔便是。就是義哥那邊,他一世為義哥賣力還債,這輩子還不清,下輩子接著還,還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