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張望越心焦。
“小龍是心太雜了,不知甚麼時候才氣懂事、落第。至於阿爹,”許月知卻可貴的有些欣喜的說道,“剋日來,阿爹卻彷彿變了很多,此次他返來竟然經常幫手做做家務,清算清算屋子,也彷彿冇有再出去爛賭了,連酒都喝得少了。你說,莫非是菩薩顯靈,他真轉了性,變好了?”
“阿姐,夜裡這麼冷,霧氣又重,我們先進屋再說吧。”笑歌半是體貼,半是對付著許月知的問話,與她一起先進了屋。
同熙樓在第二日亦冇敢保持比金杏高的價位,又將開價再次調低,直到了十二斤二兩。
最要命的還是金杏樓,要說它從一開年便一味篤定的賣出也就算了,那樣大師的挑選反倒還簡樸些。
要不他們也跟著金杏一個勁的往下賣,大師你賣我也賣,要虧要賺大師都一樣,誰也占不了便宜。
不過這是她本身選定的路,回不了頭、停不下來。再者,好多話三言兩語也同許月知解釋不清,她亦不想多扯阿誠之事,忙說,“與其操心我,倒不如多操心操心小龍和阿爹。”
笑歌看著許月知期盼的眼神,不忍心拂了她的意,想要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卻又想起阿誠前幾日奉告她的事。她神采微變,最後隻要不痛不癢的說一句,“但願吧。”
她冇法,隻得用心用撒嬌的口氣說道,“阿姐,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你想想,金杏大老闆是多麼人物,能聽我一個小娘子的?就算他真的全都聽我的,您再想想,益州城裡有多少銅錢,暗盤裡有多少兌換鋪,金杏就算再財雄勢大,也能說賣就將銅價賣下去?”
到目前為止,統統都很順利,統統都還在她的掌控中。
許月知既然專門等著笑歌冇睡,自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進屋第一句話還是說道,“小妹,你之前在家安穩了那麼久,小龍說你不定在憋甚麼壞水,我還將他好生罵了一頓。可現在,你日日早出晚歸,阿姐委實擔憂得緊。”
又或者,潛認識裡,她迴避似的決計將許月知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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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當十大錢是真的,銅價還會暴跌,脫手賣出的人亦難捱。要說冇賺,是也賺了,可跌得如許慢,內心如何也不結壯。怕就怕明日俄然來個動靜,說毫不會鍛造當十大錢,那銅價大漲,一日便可把這麼多日的跌幅全數抹去,還會虧損。每日裡流言傳來傳去,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個不果斷,就想落袋為安。可剛買返來,見銅價還是持續在跌,心中更加著慌,又感覺本身錯過了大好發財機遇,忍不住又再次賣出。最後算算,折騰來折騰去,竟也冇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