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川西男人嘲笑一聲,“我美意提點諸位,信也好,不信也罷,卻不至於反誣薛某一句吧?說句不好聽的話,賺了錢你亦不會多分兩貫與我,我騙你何為?”

那瘦高個兒也答不出來,世人七嘴八舌的猜想著,胡胡說甚麼的都有,乃至都猜到大老闆是不是要清倉銅錢金盆洗手不做了。

“有鑄錢監啊!”

“不是,你們聽我說。”頭戴清閒巾拉著地包天坐下,“他說他是瓊州人,瓊州有甚麼你們忘了嗎?”

中間一個瘦高個兒的男人也擁戴道,“是啊,十六那日我也在金杏,一見這開價這般低,我還覺得出了甚麼大事了呢,成果過一陣同熙樓的開價傳過來,卻和年前無甚不同。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

說完他大風雅方的甩了茶錢與茶博士,而後再也不看這跑堂裡的一世人等,徑直大步走出了跑堂。

“你呀,就是膽量小,要不說你發不了財呢。想那麼多做甚?說不定就隻是小冬哥寫錯了開價也未可知。歸正前兩日我是趁著這東風發了點小財。從金杏買了銅錢賣給同熙樓,這不過一轉手間,幾個月茶錢就出來了,哈哈。”說話的此人有點地包天,言語之間滿滿的儘是得意。

……

戴清閒巾的男人也點了點頭,“這麼說還真是越說越像那麼回事了。金杏接連三日分歧常理的兜售銅錢,說不定還真就是因著瓊州監要造當十大錢。如果要造大錢,那麼銅錢……”一邊說,一邊連他本身都不自發的有些被嚇到似的停頓結巴了下,“……那麼銅錢難道起碼得跌到一個兌十個鐵錢的境地?!那、那,金杏現在十二三如許拋出去的可不就賺翻了?”

這訛傳不管真假,已然狠狠的震驚了世人。就像是一顆巨石,被投入到了安靜無波的湖中,還未砸到魚蝦,卻先已濺起水花無數……

但爭鬨半天,誰也冇有定論。

這時人群核心有一個麵色烏黑,手上帶著幾串佛珠的中年男人故作高深的開口了,“你們呀,也不要亂猜了,快些跟著金杏賣出銅錢吧,等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他提著空水壺回燒水房加水,整日裡在大廳裡跑來跑去,也就隻要等候加水的空當能稍稍偷懶歇息一下。

瓊州人聽罷拳頭都捏了起來,一看便是個脾氣火爆的,三言兩語不對於目睹就要脫手了。那地包天此時卻有些認慫了,瓊州男人站起來牛高馬大的,長得非常結實,真要動起手來,他多數不是敵手,可卻又怕這時畏縮輸了麵子,隻得硬著頭皮弱弱的持續吼了兩句,“是啊,你說啊,有料就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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