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義哥訝然失聲。笑歌短短的這一句話,令他的方纔的“喜”去了大半,“驚”卻增了七分。
義哥不由搖了點頭,“你這小娘子過分激進,如此固然能夠賺得更多,但如許完整不留後路,萬一劉知州不上奏進步銅錢收繳比重如何辦?又或者萬一官家采納了他的奏請如何辦?金杏高價拉攏的銅錢豈不是全都要砸在手上?”
這下演示得清清楚楚,笑歌對勁的報以一笑,對義哥說,“義哥,不知您重視到冇有,阿誠哥應算是妙手了吧?可他方纔往前出拳的時候卻先今後退了一退?這是何事理?”
阿誠倒是冇有不耐煩,又緩緩的出了一拳。
“那是天然。誰都懂這動靜的分量,誰家都不是傻子,會等閒放過這個贏利的機遇。”
他技藝了得,這一拳快如閃電,以笑歌的眼力底子還冇看清他就已然收拳了。
“不,這仍隻是中策。”
“我的意義是,等我們拉攏到充足多的銅錢時,亦不消謹慎埋冇怕推高銅錢比價了。偏還就要推高銅價,偏還就要放出風去,讓全益州都曉得銅錢進貢比重會增加。這流言傳得越廣越深越似模似樣,銅價被我們推得越高,就會形成越多發急,就會有越多人信賴,到時候不愁冇有人會跟進拉攏,因為人同此心,誰也不會就此捨得放棄如此一個千載難逢的大賺機遇。即便最後證明這是一個假動靜,那又如何?早在這之前銅錢的代價就已經被炒賣上去了,我們一早便能夠賺夠離場了,不消再戰戰兢兢地等候這動靜是否失實。以是許三頭先才說事情最後到底如何不首要,首要的是大師感覺會如何。或者說,我們金杏讓大師感覺會如何纔是最首要的。”
但是有了之前的中策墊底,義哥即使心中有諸多迷惑,也冇有怒斥笑歌,而是向阿誠微微點頭,表示他服從許三的叮嚀。
“當然不首要,首要的是大師是否感覺這銅錢進貢比例會不會增加。”
“仍隻是中策?!那我倒要看看你那上策是多麼精美,說!快說!”大老闆聽笑歌說這都還隻是中策,又是驚奇又是欣喜,吃緊催促詰問道。
偷運銅錢入川本就是極刑,能在益州城裡開得起一家暗盤兌換鋪的又哪一家背後冇有點江湖權勢?同他們搶地盤,爭來打去的,亦向來不是易事。端賴一個“勇”字與一個“狠”字掙出一副身家。
他孃的,這許三,公然有幾分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