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劉自明與伍家攀親,恰是給本身貼了一道保命符,又如何會活不過來歲?”
“伍氏一門出了一個宰相,一個皇後,嫡出三子皆封公賞爵,朝廷表裡親眷弟子無數,現下又添了一個皇子外孫,放眼天下,榮寵無人能敵。劉自明乾才耳,若非與伍家攀上親,那裡能在益州城坐得這般安穩?”
“敏達信中提及益州銅鐵錢暗盤裡有個喚作許三的小娘子,亦很有些意義。益州自古慣出奇女子,先秦的琴氏太傅,漢時的卓氏文君,都不凡品。不知這許氏又是何模樣。”
這一番話,雖是說的男女之事,卻明智得不帶半分豪情,明顯說的是本身的畢生大事,卻也置身事外般的隻為政局考量。
諶老相公剋日裡頭風又犯了,已經幾日冇有出房門,歪在床榻上,早已冇有了年青時殺伐判定之氣,看上去不過一個朽邁的平常白叟。
他到底還是在病中,精力不濟,竭力與兒子扳談很久,實在已然有些力儘。
“父親勿需可惜,以清晏之鄙意,劉自明這蠢材來歲仍可做引,為官家打掃時勢做祭。”
其三,劉自明雖則靠了伍相公,但在伍黨中並非核心,由邊沿核心殺起,伍相公不會搏命護他。可比及局勢生長到伍氏切身相乾時,怕早已救之晚矣。父親常日教我下棋,自小目占角起,而非第一子就落在天元上,不恰是此理嗎?”
“此人行事、來源皆詭奇,異日不定能在益州銅鐵錢暗盤上興風作浪,或許還能為我所用,多下一子閒棋並無壞處。”
“哦?清晏何出此言?”諶老相私故意想考問下小兒子,用心問道。
諶老相公讚成的一笑,旋即又有些可惜的說道,“官家故意要清算伍家,本來益州這把火恰是奉上門來的良機。劉自明膽小妄為,幾百人的死傷都還敢賣力袒護,隻上報死了二十七人,真真是找死。以此為由推波助瀾,順理成章將火引到伍成仁身上,遂了官家的意,也儘了我們諶家的忠。可惜,伍後肚皮爭氣,今冬伍氏可高枕矣。”
而此時,在大趙帝國的西南要地益州城中,知州劉自明還沾沾自喜的覺得大火的風波已過,本身穩坐官位,天下承平。益州銅鐵錢暗盤亦風平浪靜,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