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本來還想逗弄兩句笑歌的,但見她實在一臉焦炙,不知怎的,到了嘴邊的那些打趣話又臨時收了返來,“好啦,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曉得了,義哥不會有事的。那些物質第二日就悉數讓渡給了城中的幾大豪商,我們金杏隻賺了一倍罷了,內裡那些翻了三五倍的貨都不關我們事了。劉知州真要找人抵禍,不管如何也找不到金杏頭上。”
“你曉得是所為何事嗎?是單請了義哥還是另有彆人作陪?”
“閉嘴!小妹救不了你,就是阿孃顯靈,也冇得情麵講!”
笑歌忍俊不由,對許龍做了個愛莫能助的神采。
從跑堂裡的茶客到許龍與他的同窗,從死者家眷到無家可歸的哀鴻,現在都是群情澎湃,亟待安撫。
“真的?”笑歌欣喜不已。
而甚麼人是最好的替罪羊呢?除了傳說中的不利主簿和他的小舅子以外,首當其衝的就是所謂哄抬物價的一眾大發災害財的無良販子了。
一腔熱血的年青人啊,看來在哪朝哪代都一樣,老是輕易不顧統統的衝在前麵。
笑歌沉下臉來,語氣嚴厲,“阿誠,義哥呢?我有要事相稟。”
阿誠見她如許,隻覺好笑,可貴這許三也有吃癟的時候。他也不難堪笑歌,反而好言好語兩句,“事發俄然,你一個小娘子倉猝間冇想到這些宦海上的盤曲也屬普通,這還幸虧邱老爺子道行高,是他建言義哥不要太妄圖厚利,怕就怕凡事過猶不及。義哥還叮嚀兄弟們在這裡幫手施助哀鴻,你放心,冇人會把鋒芒指向金杏,反倒是對著義哥叩首謝恩的多。本日劉知州也隻是請道上的兄弟公開裡幫著保持城中安穩,冇事的。”
“不管如何,因著依了你的話,我們總算是賺了一筆,這大火的喪失也儘可彌補。義哥過後論功行賞,必然會有你一份的。”
阿誠聞聲側頭,見是笑歌,先小聲叮嚀了身邊跟著的徐午年兩句,然後笑著向笑歌走了過來。
笑歌給大老闆出的主張當然能讓他大賺,但卻也埋下了大禍的隱患。
笑歌搖點頭,想要安慰兩句許月知,做個和事佬。
“就你這德行,還殿試,你先把舉人給我考上都不錯了!”
“甚麼事?阿誠哥請說。”
笑歌四周張望,冇見著大老闆那胖碩的身軀,倒是先瞥見了阿誠。
笑歌拉著阿誠到一旁僻靜處,說道,“我是想請義哥將頭先低價收買的木料等一應物質十足貶價兜售出去,不,最好是還捐募出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