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嚇得魂飛魄散的楊愛兒再度尖叫起來,細心一打量那青年男人時,發明那青年男人生得固然不算太醜,還算是很有些吃軟飯的小白臉本錢,但臉上略帶病色,再共同上楊愛兒已經非常熟諳那種色眯眯的浪蕩公子下賤神情,活脫脫就是一個仗著家中有幾個臭錢到處尋花問柳被酒色掏空了身材的土財主少爺模樣!驚懼之下,楊愛兒下認識的一張小嘴狠狠咬在那土財主少爺胳膊上,疼得那土財主少爺慘叫一聲,胳膊也為之一鬆,楊愛兒乘機掙紮出他的度量,尖聲慘叫道:“拯救啊!拯救啊!采花賊啊――!”
“哦,本來是如許。”楊愛兒恍然大悟,又壞壞的笑道:“宛姐姐,我方纔在李老爺家裡聽人說了,張探花長得是貌賽潘安,顏似宋玉,就連太倉的張采張公子那麼傲岸的人,都對他讚不斷口,這麼看來張探花是絕對配得上你了。等過了明天,我們就去都城裡找他好不好?免得姐姐你每天念著他,想著他。”
“甚麼?他就是把建奴和韃靼殺得血流成河的張好古張憲台?!”那幾個忠於職守通州衙役象殺豬一樣慘叫起來。那邊楊愛兒固然多少已經有了些籌辦,卻也忍不住麵前一黑,當場昏倒在了轎中…………
“啊――!”楊愛兒的驚叫聲中,中間的其他男人早已淫笑起來,“少爺,好福分,小美人兒主動投懷送抱,豔福不淺啊。”“我就說嘛,象張公子這麼下放逐蕩的人,來一趟通州少不了要有豔遇的。”
話音未落,堂中已經笑成了一片,被戳穿虛假臉孔的錢謙益則老臉通紅,悄悄瞪了一眼那獨一十一二歲卻已生得花容月貌的小楊愛,悄悄發誓總有一天要推倒這個小籮莉,在床上狠狠經驗她的衝犯之罪。楊愛兒則轉動著天真的大眼睛,又略帶羞怯的怯生生問道:“各位公子,各位老爺,你們說的那位張探花,到底生得俊不俊?到底陪不陪得上楊宛姐姐?”
“那邊那邊,士山兄大壽,小弟那有不親臨貴地進賀道賀之理?隻是天寒地凍,門路悠遠,以是到得晚了,還請士山兄多多恕罪。”錢謙益嘴上客氣,內心則在嘀咕,“他孃的,老子這麼給你麵子,拉來這麼多閒得冇事乾的墨客名流給你恭維,來歲你給老子運茶葉的時候,可必然要用你乾係網給我逃稅躲稅,不然你對得起我麼?”
“如果真是如許,那可就太好了。”楊宛心中暗歎。恰在此時,轎外的雪夜當中,俄然傳來一個明朗的聲音,大聲問道:“敢問諸位公子,這轎中所坐之人,但是江南來的楊宛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