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桂枝隻是垂著眼皮站在那邊任憑董宇打量,並冇有想要逃竄躲避的意義,隻是一張臉已經紅到了脖頸。董宇站起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設法拋到腦後,大開門對門外守著的吳小七叮嚀道:“去把婉兒叫到這兒來。”
“將軍不必如此,賤妾孃家姓宋,有個閨名叫做桂枝。將軍乃令媛之軀,賤妾本就不是完璧,在那山莊再次蒙汙。似我如許不祥不潔之人,將軍隨便稱呼就是。承蒙將軍拯救之恩,賤妾無覺得報,現在又讓將軍收留,為奴為婢,能報將軍萬一,賤妾也心甘甘心,婉兒兄妹定然不會有貳言。”
不大工夫,婉兒跟著吳小七高歡暢興的過來了,董宇主動叫她,當然要鎮靜一下。進了門現除了董宇以外另有外人在場,那張笑容頓時就拉長了,等看清楚中間的人是小姨以後,臉上才又蕩起了笑容。婉兒和小姨見麵,天然有一番欣喜,然後兩個女人說著話,手拉動手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婉兒還不忘衝董宇暴露一個笑容,不過董宇總感覺婉兒對她小姨彷彿不是那麼親熱,之前倒冇這類感受。
為奴為婢,拯救之恩無覺得報?這說法貌似有點耳熟呀?前麵應當接上以身相許?彷彿有點險惡。董宇內心抖了一下,細心打量麵前的宋桂枝,這女人長的挺拔氣的,身材嘛,也還不錯,站到那邊亭亭玉立就像一株含露的荷花一樣。因為是喪夫寡居之人,臉上冇有塗抹脂粉,想必扮裝打扮以後,應當也是個大美人纔是。
“咣!咣!咣!”
婉兒的眼睛轉呀轉,俄然跳起來伸手在董宇耳朵上抓了一把,董宇的兩隻手頓時悟到了耳朵上,而婉兒的手裡則抓著一團紅色的東西。本來董宇的兩邊耳朵裡早就各塞了一團棉花。
海上航船對此惡略氣候早有應對計劃,一盞盞明燈高高吊掛在桅杆的高處,給船隻指明著方位。跟著霧氣的變濃,臨船吊頸掛的燈光已經越來越淡,終究淹冇在濃濃的大霧當中,最後一點亮光也消逝了。
“嗯。”那女人出了一個奇特的聲音,董宇從速鬆開手,後退一步,雙手一背,臉上神采一整,“都說了讓你不必多禮,還非要本將親身攙扶,真是費事,此後不成如此了!”聲色俱厲的說完以後,回身又回了桌案前麵。持續如許談下去,有點不太好,他決定竄改一下話題,“說說看,你叫甚麼名字?你也曉得,我現在和婉兒還冇有結婚,叫你小姨恐怕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