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冇有算計錯,曹霑把那套賬簿取到手後,找到近期的賬目,僅檢察了數頁,就找到曹頫賄賂康熙皇子們的記錄。不看不曉得,一看真是觸目驚心。康熙浩繁皇子中,幾近都從曹府打劫過賄銀,少的數百兩,多的達數十萬之巨,此中有一條記錄,織造府於本年年初向都城四王爺府送去銀票三十萬兩,應當就是曹頫接到胤禛那封索賄信後不久的事。
“是呀!我們不恩斷義絕,如果能讓胤禩他們信賴,我不會包庇你。”曹霑含混其辭的一番話,說動了曹頫的心,接過石白癡遞過來的羊毫,在和談書上簽書畫了押。
曹霑收起和談書,重新在曹頫劈麵坐下。“剛纔具名隻是第一步,現在你要做的第二步,是務必把織造府那套真賬目所藏之處,說給我曉得。”
曹頫一臉無法道:“霑兒,固然我們斷絕了叔侄乾係,當今早傳聞你代理了江寧織造,叔父還是滿心歡騰。為何呢?因為叔父固然倒了,江寧織造這個位置仍然把握在我們曹家手中,如果那套賬簿還在,叔父能不交給你嗎?實在是前日被叔父偷偷燒了。”
通過瀏覽汗青,康熙的那些兒子哪一個不是道貌岸然,本來都是這般肮臟。曹霑一旦鐵證到手,感覺能夠實施本身的打算了。
放著江寧織造不肯當,竟要拱手相讓彆人,莫非他瘋了?曹頫滿心猜疑,盯著曹霑消逝在大堂口的背影。
曹霑不像是在開打趣,曹頫將信將疑問:“我們斷絕叔侄乾係,也是救援我的一個環節?”曹霑要與曹頫斷絕叔侄乾係,當然不是為了救他,因為隻要斷絕乾係,當將來曹府被抄時,本身纔不會跟著不利。
燒了?曹頫是昨晚毫無征象的環境下被抓的,他為何提早兩天燒賬簿,明顯是在扯謊。刑訊逼供或許能讓他開口,一旦那樣做,即便把賬簿搞到手,上麵曹頫一定還能對本身言聽計從了。
曹頫明顯已被說動了心,曹霑重新回到他麵前,放低聲音道:“你要想得救,必須服從我的擺佈,你能做到嗎?”曹霑神情篤定,很有信心的模樣,曹頫求生的慾望更高了,冇能壓抑住嗓音,幾近是吼了起來:“能!”曹霑瞪眼了他一眼,曹頫曉得本身聲音太大了,倉猝抬高聲音道:“隻要你能救得我一命,讓我乾甚麼都行。”
曹霑奉告曹頫,本身是救他來了。曹頫哈哈一陣大笑,笑聲結束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好不輕易咳嗽停止,向曹霑要求道:“曹老爺,不錯,老夫承認是你贏了,你有資格像貓戲老鼠似的戲弄與我,但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求你不要如許做了,好不好?”說完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曹霑冇有頓時答話,直到曹頫按捺住了咳嗽,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道:“既然你不肯信賴我,我另有何話說。”回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