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斂此時白俊的臉因發熱泛著紅,神采有些委靡,看著她伸出的手有些緩不過神來。
喻戎從他手中拿過藥聞了聞,較著一副思疑的模樣。
“公子,顧女人不在乎,便是習覺得常,你何必糾結於此呢?或許她治過像你如許的病人數不堪數,婚姻大事莫要兒戲,你們互不體味,又如何談得上嫁娶?”說完,喻戎內心也有些不舒暢起來,莫不是她真的診過那麼多男人?
方纔那藥她本身吞下去了,又與公子無冤無仇,應是不會懷有暗害之心,看她診脈的伎倆也算得純熟,不像是裝裝模樣,且信她一次好了。
天啊,他剛纔在想甚麼!
顧瓊蹙眉,道:“窮講究,如果心無旁騖,何懼男女之防,省了這些吧,費事。”說完甩開那帕子,搭在喻子斂的脈搏上。
喻戎聞言心中一震,直直看向他。
顧瓊在喻子斂中間蹲下,又在他的脈上診了一會兒,她雙目微閉,長長的眼睫像是胡蝶的翅膀,時不時微顫一下,晨光照在她的臉上,剔透的如上好的羊脂玉。
喻戎看了她的眸子一眼,畢竟還是如她所言起家去打水了。
喻子斂依言躺下,心跳快如擂鼓。
一行人持續上路,喻戎和喻子斂走在前麵,喻子斂對苦衷還是百思不得其解,轉頭看了眼看風景的顧瓊,抬高聲音對喻戎道:“喻戎,顧女人是不是很美?”能夠美到讓民氣跳加快的那種?
顧瓊接道:“實在鍼灸更好,隻是我手上冇有,你如果想乾等著你家公子退燒,怕是徹夜又要在山中過夜了,明日說不定病的更嚴峻。”
公子莫不是真的心動了吧?也是,他未與旁的女子過量相處過,顧瓊於他來講不免別緻,上心也是普通的,隻要他將他拉回正軌便是了。
喻戎扶著喻子斂坐下,從行囊裡拿出一個脈枕墊在他腕下,對顧瓊恭敬了很多:“顧女人,請吧。”
喻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喻戎雖未吱聲,內心已是大駭,如何都感覺自家公子被占便宜了。
喻子斂撤退道:“顧女人……這就算了吧……我能忍忍的……”
第六章
桂圓看這麼美的男人病成如許,內心也不落忍,吃緊道:“聽我家蜜斯的話,我家二爺醫術高超,蜜斯師出我家二爺,看病比平常大夫好多了。”
本就抱病胡塗的喻子斂此次是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了,沉默了下去。
顧瓊批示了他,內心這個舒暢啊,讓桂圓去行囊中拿出藥瓶,這藥是二叔製的,能治淺顯的傷寒,見效很快,她拿出兩粒給喻子斂:“一會兒就水服下,再把你身上的外套都脫了,留下褻衣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