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活著……表少爺蹙起眉頭,垂眸看了看懷裡這具嬌弱暖和的小小身軀,再一次感覺,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他寧肯甚麼都不求,他寧肯……一無統統。
白二少爺和表少爺本日一早就被本城的某家富戶請去做客,以是這會兒全部上房裡空無一人,羅扇回到西耳室,把東西放下,然後就坐在窗根兒處發楞。不知呆了多久,模糊聽得內裡院子一陣嘰嘰喳喳好不熱烈,開了個窗縫向外看去,見是一大夥丫頭圍著個大肚子的女貨郎在那邊買東西。
這不成,得想體例。羅扇坐在桌邊兒,把荷包裡的碎銀銅錢兒嘩啦啦倒出來在那兒數,白大少爺在旁托了腮看著:“小扇兒,你數錢做甚麼?”
“當然不會,贖了身以後小婢就不是白府的人了,當然不能再留在白府。”羅扇抬起眼皮兒看了看他。
“那人真真是太可駭了!竟然把本身的命也搭出來,的確就是他殺!你是冇見著,滿屋子都是――都是血,都是肉――嘔――”綠桐邊說邊乾嘔,一張臉都嚇白了。
羅扇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道:“郎中說大少爺的傷有礙麼?”
綠桐快步過來扶住她,一指東間屋,抬高了聲音道:“爺們都在東屋呢,大少爺一向昏倒未醒,都三天了……”
……哭。想是因為她說的那番話吧……羅扇內心泛酸。
羅扇跟著綠柳來至院中,也在那女貨郎的小貨車旁圍觀了一陣,見有各式的糕點糖果香餅荷包,以及風車彩燈泥人麵具,另有女孩子們最喜好的帕子頭花胭脂水粉,花腔兒倒是真很多,一群大小丫頭七嘴八舌地打問著代價,把那女貨郎忙得額上都見了汗。
羅扇感覺再如許下去不是體例,白大少爺如此寸步不離地貼著她,實在就相稱於變相地把她囚禁起來了啊,她又不能出門,一天到晚窩在房間裡,甚麼都做不成,可貴白二少爺正月十五的時候給了她一天假,也被如許華侈掉了,這些都還不算甚麼,最關頭的是這眼看就要回白府了啊,如果給白府長輩們曉得了,輕則會讓白大少爺直接將她收了房,重則冇準兒會說她魅惑主子,一頓板子直接打死,不管是輕是重,都不是她想要的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