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大少爺送入東次間後,屋中一乾人便各自散了,表少爺卻跟著白二少爺去了西次間,將門一關,兩小我在桌旁坐下,青荷羅扇和銀盅她們見這景象曉得這兩位爺有私密話要說,便都退進了中間的耳室,因是半夜爬起來的,銀盅還困著,直接便躺上床上去用被子把本身裹了又睡了疇昔,青荷也打了個嗬欠,和羅扇道:“今兒你既值夜便留意著些罷,我們先睡了。”羅扇應了,坐到椅子上側耳聽著次間裡的動靜,免得裡頭喚人叮嚀的時候聽不見。
“防人之心不成無,”表少爺手指悄悄一敲桌麵,“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前次的失火事件,此次的刺殺事件,一次比一次暴虐,保不準‘那人’又有甚麼更陰狠的招式來對於我們,敵暗我明,防不堪防,需有個萬全之策才行。”
“首當其衝的天然會有人站出來指稱你是為了擔當全數家業而害死了本身同父異母的親哥哥;第二,因著姨父曾承諾過莫氏的阿誰遺言,大表哥因不測而亡,你就落空了白家統統的擔當權,從中贏利的是誰,豈不是相稱較著了麼?大表哥身亡、你落空了擔當權,這是一石二鳥的好處,就不難瞭解‘那人’為甚麼會將主張打到大表哥的身上了。你以為呢?”
“他敲轎壁是代表甚麼意義?”白二少爺語氣裡冇有任何情感。
“代表驚駭。”羅扇照實答覆。
耳室門悄悄開了,羅扇從內裡出來:“爺有何叮嚀?”
表少爺托著腮想了想:“莫非……那人把大表哥弄來,是為了阿誰?”說著向前湊了湊身子,幾近將嘴貼在了白二少爺的耳邊,“莫氏臨終前不是求姨父承諾了她的一個要求麼――倘若大表哥因不測而送命,不管是何啟事,都不得再將白家家業托付於後老婆女――莫氏過世得早,為了保全本身兒子便用了這麼個彆例來製約姨父的續絃,生恐那續絃為了本身的兒子來害她的兒子,說來也算是儘了人母之心了――而你想,倘若大表哥在你身邊兒時出了甚麼不測的話,彆人會如何想?
白二少爺揣測了一陣方纔點頭:“先如許罷,其他的明日再談,你也謹慎著些,這幾日莫要伶仃外出了。”
表少爺將頭一點:“除此以外內院也要謹防火燭,食品上更要經心,依我看我們這幾人的炊事還是莫要由外人來經手了,就讓小扇兒丫頭來罷,那丫頭心細,又信得過,讓她儘管做我們幾個的一日三餐。彆的大表哥的屋子裡再多放幾小我,日夜嚴加看管,包管莫出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