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扇現在的心機卻不在小鈕子的八卦上,一邊擇著菜一邊揣摩著剛纔的事。同白家二少爺熟諳的客人應當都是高朋,起碼也都是見多識廣的販子或是高乾後輩,連這些傢夥都感覺花草茶別緻,那麼她羅扇今後是不是能夠考慮做做花草茶的買賣呢?
表少爺曾經說過,擺地攤的話是不答應在城中的骨乾道上擺的,如此一來客源就相對少了很多,並且骨乾道上的都是大店鋪大門麵,消耗者的采辦力也相對較高,便是說在骨乾道上開店的話,賣的價高賺得也多,而在非骨乾道上做買賣,消耗者大多是淺顯老百姓,賣十個包子還不如在骨乾道上賣一個餃子掙很多,還辛苦。而花草茶在這個時空倒是一種高消耗的飲品,如果羅扇能夠借到充沛的資金先把鋪子辦起來,麵向上流社會傾銷花草茶,本錢應當很快就能賺返來——而能借給她大筆資金的人,也就隻要表少爺這麼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了。
小鈕子當然進不了上房,在房門口就被青荇接過托盤去了,趁機往門內瞅了幾眼,見二少爺和表少爺都在,正陪著客人談笑——二少爺卻不愛笑,起碼青山說他跟了二少爺收支這麼久,就向來冇見他笑過。不過……噯,這位二少爺長得還真是耐看得很,讓人看一眼就不想挪開目光,看兩眼就小鹿亂闖,看三眼就但願地老天荒,看四……不能再看了,青山正在那廂廊下衝她殺雞抹脖子地吃乾醋呢。
話音才落,那位叫做金盞的主廚便兩步邁上來一把拉住羅扇的手,滿臉堆笑隧道:“好mm也莫同我們客氣,從而後大師都要為同一個主子儘忠儘責,相互自當相互照顧纔是!我們幾個初來乍到的,如有做得不當之處還望mm千萬提點著纔好!”
她這兒話音方落,就見青荷微紅著眼睛跨進門來,神采不大天然地向著羅扇道:“少爺讓你泡壺花草茶來……就是這陣子你常給少爺泡的那種。”
羅扇便一一指給青荷:“這一盞裡放的是玫瑰、芙蓉、甘菊、茉莉;這一盞裡是弓足花、百合花、金銀花、桂花、蘋果花;這一盞放的是杭白菊、乾百合、月桂葉、普提子;這盞是百合花、菊花、金銀花、梔子花、薄荷、蓮芯、羅漢果;這盞是桃花、玫瑰花、洛神花、紅棗、玉竹、杏仁、桂圓、桑葚;這一盞裡放的是玫瑰花、千日紅、洛神花、玳玳花、玫瑰果;這盞是青木瓜、玫瑰花、紅棗、黃芪、白芍、川芎、小茴香和馬鞭草;最後一盞裡放的是牡丹花、巧紅梅、桃花、玫瑰花和野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