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扇苦著臉道:“表少爺莫歡暢得太早,這東西要做得花上一天的時候,隻怕小婢是交不了差了……”
羅扇快步走進廚房,把盤子裡的各種味道的布丁塊取出來,每樣切了一小塊,都切成丁狀,混放入一個小盤子裡,然後拿了個小勺,端著出來走到那小女孩兒麵前,蹲□遞給她:“吃罷,嚐嚐看,可甜了。”
倆男人固然每天忙得食不知味,羅扇也涓滴不敢在炊事上有丁點兒粗心,前幾天巫管事親身跑來莊子上視查羅扇他們這些下人的事情,見白二少爺比以往瘦了些,實在把羅扇和小鈕子一通好訓,若不是表少爺在旁不動聲色地幫襯著說了幾句好話,羅扇勢需求被罰到在院門外跪成化石的。
這頓蘋果大餐讓吃的人既新奇又舒泰:一種生果能整出這麼多種吃法來,並且絕大多數的菜色兩位少爺都從未曾吃過,加上時近初春季乾體躁,遲早天涼中午曝曬,若飯食都是油膩之物恐怕任誰也吃未幾,反而加了生果倒的確讓人吃起來腸胃舒暢。
纔剛吃完了拿著空碗從屋裡出來,就見那小女孩硬拉著一個半大胖老頭的手往廚房這邊來,前麵還跟著白二少爺和表少爺,羅扇一愣:我靠,不就是偷吃了兩碗果凍麼,值當把大帶領也叫了來一併捉贓嘛?!趕緊垂手肅立,手裡的碗悄悄背向身後。
“熟諳,”小女孩戀戀不捨地望了羅扇……身後的廚房一眼,“姐姐,另有冇有小凍凍吃啊?”小凍凍是羅扇教給她的名詞。
以是羅扇和小鈕子也是辛苦得很,接連數日一頓好覺也冇睡成過,臉上的黑眼圈兒跟青荷和小螢比著大,羅扇和小鈕子好歹還能夠偷空偎在灶台旁眯一會兒,黑眼圈兒充其量不過是副黑邊眼鏡的程度,青荷和小螢是貼身服侍主子的,眼神兒不好的如果遠遠看著她倆還覺得一人戴了副墨鏡呢。
送走了高朋,羅扇獲得了有生以來――不,是穿越以來最為豐富的一筆賞銀――足足有三兩!羅扇美的做夢都笑得暴露了後槽牙。
羅扇心知這胖老頭想必就是那位高朋了,看模樣是拖家帶口地來坐客的,因而呼應表少爺的表示道:“回表少爺的話,臨時冇有了,現做也得需求一會子的工夫。”
“這處所可冇啥好玩兒的喲,到處都是灰和油煙,”羅扇看這小女孩胖嘟嘟的很討喜,不由心生好感,“喏,你等在這裡不要動,姐姐去給你弄點好吃的來,吃了就歸去找孃親玩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