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你就說紅的洗了今兒才氣乾,如何又推到明兒了?”大少爺詰責。
“紅的洗了,明兒才氣乾,今兒穿這件淡青色的。”羅扇道。
這日熬著熬著粥羅扇就在灶前小馬紮上睡著了,眼看著哈喇子就要滴在鞋麵上,被人一掌拍在背上喚醒:“快去!大少爺發怒了!”
“不錯不錯,看來大少爺的確有兩下子。”羅扇鼓掌鼓勵道。
“……”大少爺“昨兒、今兒、明兒”地扳起了手指頭。
大少爺騰騰騰地幾步到了床邊,一頭就倒在了枕上,羅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準脫衣服。”大少爺又趕緊起家解本身衣衫,這一脫不要緊――脫過甚了,連褻褲都給扒了下來,羅扇嚇得叉開五指捂住眼,“不準蓋被子!”大少爺便一把扯過中間被子將本身嚴嚴擋住,眼睛一閉,睡了。
“加!你固然加!”大少爺拍著肚子咧嘴一笑。
“換個甚麼新奇的?”大少爺儘是獵奇地問。
“我敢!誰說我不敢!”大少爺大聲道,“現在就開端!誰先來適時官?”
“唉……”羅扇苦下臉來,“小婢很想學學掙錢,但是冇有人教,不知大少爺可否指導小婢一二呢?您這麼神通,小婢對您的欽慕有如濤濤小河水,一發不成收,您就是小婢的天小婢的地、小婢的生命和氛圍,您不能令小婢絕望啊!”
“那是當然!”大少爺對勁洋洋。
但是――這個遊戲也有副感化,副感化就是大少爺除了羅扇的“反號令”以外誰的話也不聽了。比如早上起來綠蕉奉侍他穿衣,可冇有羅扇說“不準穿衣”的話,大少爺是說啥也不肯動的,以是羅扇隻好每天一大早跑到正房來講一聲“不準穿衣”,然後再跑歸去給大師做早餐。到了早晨也是一樣,羅扇得來講一聲“不準讓綠蕉奉侍著沐浴”,然後才氣歸去睡覺。
大少爺一時想不清楚這是如何的一種因果乾係,但懾於黑山老妖的能力,他還是同意了羅扇將他的長髮梳成了一個清爽利落的墨客髻。
“他為甚麼要賽過我?”大少爺持續不恥下問。
接連數日,羅扇累得一沾枕就睡得呈瀕死狀況,人也根基上瘦了一圈兒:每天除了給全院人做飯不說,還要隨叫隨到地陪著大少爺上椅子爬桌子、滿地打滾兒滿屋飛奔――幸虧這大少爺彷彿不敢出房門,以是也隻在屋裡折騰折騰就罷了,不然這如果鬨到院子裡頭去還不得雞飛狗跳高低不寧啊?!
“黑山老妖才披著頭髮呢!爺忘了昨晚小婢給您講的阿誰鬼故事了?!”羅扇瞪著眼恐嚇道,“黑山老妖披頭披髮地從洞裡飛出來,瞥見有人在床上睡著就如何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