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老爺被他看得心生討厭,一伸手——把中間的椅子拽過來,乾脆直接坐下了回話,任欽差纔要出聲喝斥,卻見誠王爺彷彿非常高興,便強強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歸去。
“王爺若在白府用飯,小民便讓人去把酒樓的大廚招返來。”白大老爺起家道。
誠王爺終究回過神來,舔了舔嘴唇,在臉上浮起一個自認親和的笑容,向著白大老爺溫聲道:“這位是……”
誠王爺終究煩了,一揮手,衝著任欽差喝道:“任魏!你來講——這案子究竟要如何措置?!黎家說白家造假是為了迴避朝廷征借軍銀,白家說黎家是辟謠誹謗,真真是亂七八糟!”
白三少爺這廂被氣個半死,那廂玩勝利性的誠王爺看著麵前爭論不下的白黎兩家卻俄然有了個絕妙的主張,不由拍掌大笑一聲,道:“本王有了個好體例!不但能夠給本王要插手的鬥食小宴多添籌馬,還能夠一下子處理本案白黎兩家之間的衝突——”
黎清雨在中間聞聲不由暗罵這王爺實在是荒唐得冇邊兒,難怪舉朝高低無人不知他這名聲,百姓中間也暗裡把他那些個荒唐好笑之事當作笑談傳遍了大江南北。前幾日傳聞他來了河東,黎清雨便起了操縱他的心機,原覺得靠黎清清的仙顏足以將他拿捏住並且為他黎家所用,冇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這位荒唐王爺的荒唐程度,未推測他不但愛好女色,竟然也愛男風,奧妙兵器冇當作反倒成了一柄雙刃劍,一個用不好很能夠就傷了本身。
這一次這位誠王爺也是閒得發慌了,主意向皇上領了督辦征借河東地區軍銀一事,任欽差主理,他賣力監督,實在不過是為了在皇上麵前賣個好罷了,究竟長進入河東地區以來他底子甚麼閒事都冇辦過,一起上隻曉得吃喝玩樂,今兒倒是不曉得哪根筋不對了俄然插手進白府做假賬這件案子裡,不過如果白府做假賬確切是為了迴避朝廷的征借軍銀的話,他倒也的確能夠插手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