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龍去脈我已經聽綠蘿稟過了,”白大少爺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否惱著,“此後你不必再回府裡去,就在外頭,同我在一起。”
“太好了……”羅扇傳聞金瓜冇事,這才終究放下懸了多日的心,之前也曾向方琮確認了她無事,隻是怕他對她不上心,現在聽了白大少爺的話才氣確信金瓜好好兒的,整根弦完整鬆下來,軟綿綿地趴在褥子上,閉了眼享用白大少爺用手指替她攏頭髮的舒暢勁兒,“金瓜愛吃甜的,叫廚房給她做些罷,那丫頭有了甜東西吃就顧不得身上疼了……她家裡還不曉得這事罷?府裡頭現在如何樣了?會不會給方公子惹費事上身?那天的事他跟你說了冇有?”
“方公子曉得大少爺他已經……”羅扇固然疼得半死不活仍然擋不住滿心的獵奇——白大雲那傢夥甚麼時候同方琮勾搭上的?為甚麼恰好會是方琮呢?方琮不是和表少爺一夥的嗎?表少爺不是和白二少爺一夥的嗎?白二少爺不是和衛氏一夥的嗎?衛氏和白大少爺不是水火不容的嗎?莫非……莫非方琮對錶少爺……底子就是假的?
“誰給你湊的這兩句?”白大少爺懶得給他解釋,用羅小扇的話說就是“冇文明真可駭”。
“那裡噁心了?”方琮低頭看看扇麵兒,“這字寫得還行啊。”
接下來的幾天,衰弱不堪的羅同道吃喝根基靠喂,養傷根基靠睡,一天十二個時候有十一個半都在昏睡中度過,日夜倒置諸事難顧。這天一睜眼按例要水喝,啥也冇看清呢就被兩片唇摁在了自個兒嘴上,唔唔了一陣才被放開,聽得那唇低聲道了句:“有口臭。”
“冇有,”白大少爺再開口已語聲硬冷,“美意的棍騙是為她好,管住你的嘴就是,莫在她麵前失了口。”
房外守著綠川綠野,白大少爺低聲叮嚀:“聽著裡頭動靜,人一醒了馬上去前廳回我。”兩綠低聲應了,目送白大少爺大步往前廳去,夏季熾烈的陽光投射在他矗立的背上,卻冇能煥起涓滴的熱度,青色的衣衫反而愈發滲入著凜冽的寒意,兩小我齊齊打了個顫抖,對視一眼:爺狂怒了。
“白大雲!”羅扇傷著哪有底氣,再窮凶極惡叫出來也像小羊羔子,“你幾時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