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婆子收到孟管事眼神，悄悄地挪動腳步往穿堂方向疇昔，穿堂通往前門，孟管事是要她從速去紫院告訴衛氏，但是婆子才一從穿堂出來就被人一記悶棍打得暈在地上，暗影裡一個男人咧咧嘴，低了聲嘟囔：“又讓方爺忽悠了，覺得帶著弟兄們來是闖龍潭虎穴的，冇想到淪落得對個糟婆子脫手……”
金瓜卻不看她，倒是吃力地低聲開了口：“鈕子……本日起……你我情分……就此了斷……從而後……路歸路……橋歸橋……”
方琮哈地一聲笑了：“名聲幾兩一斤？你想要，爺三文錢賣你十萬斤！跟爺談名聲，真真是本城最大的笑話！你若不說這話還好，既這麼說了，爺我明天還就非得把人帶走不成了，我倒要看看誰敢跟爺談名聲！――來呀！”
兩個執棍的婆子都不是傻的，當然明白孟管事的意義：小扇兒毫不能被方琮帶走，以是――現在就讓她死。一名婆子腕子上帶的銀鐲子是顛末特製的，裡頭中空，藏著吸入即死的劇毒，外頭雕著纏枝蓮斑紋，悄悄一按那蓮花，便能令鐲子翻開個小口，隻要行動隱蔽地往羅扇鼻下一湊，瞬息間就能讓她翻著白眼去見閻王。屆時隻說她是受了幾棍冇撐住，方琮總不能客大欺主地要求為一個主子驗屍鳴冤罷？
175不速之客
小鈕子怔了一怔,便是嚎啕痛哭：“金瓜……金瓜……恰是如許的……”
方琮一挑眼兒，似笑非笑：“爺的府裡自備郎中，比等你們郎中過來不快麼？這便走了，莫再遲誤爺時候。”說著便要邁步。
“傢夥抄起來，給爺前麵開道，非論男女長幼，擋一個打一個，擋兩個打一雙，打傷打死，有爺擔著！”方琮話落，眾壯漢又是一聲應喝，齊刷刷由後腰裡抽出一臂多長的棍子來，這棍子卻分歧於那些婆子們手裡的長棍，黑黝黝沉甸甸，實打實的鐵棍子！方琮一指人堆兒裡站著的綠田，“你找幾小我，抬了凳子上那倆丫頭一併跟著爺走！”
小鈕子已顧不得回嘴，隻知幾次地念著一句話：“你就認了罷……求求你……認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