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鈕子已經完整豁出去了,聲音淒厲狀如惡鬼,向著中間的金瓜尖叫:“金瓜――金瓜――你說啊!你說啊!是小扇兒――是她――你莫非――莫非想要被活活打死麼?!就是小扇兒做的啊――她是甚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曉得,服侍二少爺的時候她就因為爬床被巫管事打過板子,你忘了麼?!她前幾日做的那些好吃好喝不都是用爺們賜給她的銀子買來的麼!她本領大,有爺護著保著,她死不了的!你我呢?!家裡另有老子娘啊!我們――我們不能枉擔了這罪名啊!金瓜――金瓜――你快說――說是小扇兒做的――你曉得的!你都曉得的!你不記得了麼――我前些日子跟你說過――我瞥見她半夜跑去同大少爺私會的――你忘了麼?!”
婆子被羅扇噎了一下,孟管事便接過話來:“這死胎被髮明時包在汗巾子裡,上麵又遍及著穢物,誰會想到裡頭是這類東西?若不是叫綠楊的那丫頭起來如廁時不謹慎把鐲子掉出來不得不掏那茅坑,隻怕任誰也發明不了那一團東西竟然包的是個死胎。”
請郎中來評脈?羅扇上一世宅在家裡每天看言情宅鬥小說固然冇學會跟人鬥心眼子,大宅門裡女人的手腕好歹也是曉得一二的,用錢拉攏郎中的確是再輕易不過的事,何況她不過是個四等丫頭,你說那郎中是會站在她這一邊呢還是站在堂堂白府的當家大太太那邊呢?並且,隻要這郎中來坐實了她已非處女並且打過胎這一點,她就當真再也冇有能翻身的機遇了,孟管事之以是把綠院的下人們留在後院旁觀,不就是想讓這些人來共同見證罪人被權威人士科罪的究竟麼?
羅扇垂著眸子,粉飾住眼底的哂笑,慢慢道:“小婢抖膽請管事問一問統統後院女仆,從今晚亥時至死胎被髮明這段時候內都有誰去過廁所、大解還是小解、約莫用去多長時候。”
――以是,孟管事此次是有備而來,保不準小鈕子的阿誰姘頭也是全部騙局裡的一步棋,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為的就是一舉把小廚房的三個女孩子毀得乾清乾淨,冇有任何機遇重新回到綠院廚房裡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