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那人回身便走,“去洗把臉罷,過會子就會來人收殮,如果不怕的話就替啞伯清算清算東西。”

啞爺爺拎了隻繡墩坐到靠門處去,見白大老爺拈了湯勺先喝了口羹,微微點了下頭,向著他笑道:“小雲這段日子但是每天到枕夢居來玩兒?”

白大老爺昨晚自羅扇爬走……以後,就回了臥房寬衣睡下,一夙起來臉也懶怠洗、頭也懶怠梳,隻穿戴中衣晃出了寢室,打著嗬欠在堂屋桌旁坐下。見早點端上桌來,隻隨便看了兩眼,便請啞爺爺在中間坐下說話。

“不幸見兒的,摔疼了麼?”一個似熟非熟似生非生的聲聲響在耳邊。

羅扇把紅、白二色的玫瑰花、黃澄澄的金繡球菊、粉粉嫩嫩的香石竹――實在就是當代的康乃馨挑出成色好的花瓣來洗淨,全數切成細絲,再將蜜菠蘿和西瓜切丁,把冰糖用客歲攢下的梅花上的雪水燒開,插手蛋清和芡粉勾調成清芡,最後將鮮花絲和生果丁撒入,拌勻後便是一味看上去色采繽紛、品起來鮮香四溢、爽口利體又養顏的鮮花養顏羹。

啞爺爺拿著托盤迴到灶房後,羅扇瞅了一眼,見碟光碗光,內心挺歡暢,三兩下把餐具洗個潔淨,見啞爺爺衝著她比劃,說是白大老爺還冇走,得從速泡壺茶上去。羅扇應了,從架子上麵取出個藍釉描弓足斑紋的罈子來,用長柄小勺從內裡撈了四五顆蜜丸兒上來放到一隻小巧精美的白玉蓋碗裡,又取同質地的茶盅一隻、茶壺一把,茶壺裡隻盛燒滾的雪水,都放在茶托裡交給啞爺爺端上正房去,叮囑道:“把蜜丸兒先放在茶杯裡,再用沸水沖泡便可。”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大老爺的邊幅羅扇固然未曾見過,不過想像中約莫是那種桃花眼亂飛的老花花公子一類的風騷大叔,以是麼,今兒這早點乾脆就給他來個全花餐好了,正合適他白大老闆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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