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爺笑著伸手捂在羅扇的小嘴兒上:“噓——小聲些,夜深人靜的,聲音傳得遠……喏,你承認你是想我的了,對不?”
“你嫑再來了!為師不想再見到你,你快回花果山去罷!”羅扇怒沖沖地蹬掉腳上鞋子,屁股一蹶翻身向內,用被子蒙了頭一動不動了,“我要睡了,你快走!”
“並且……你也曉得,蓮衣他……還是老模樣,此次小二去莊子上辦事,又被他暗中算計了幾次,幸虧小二都防備住了,我雖曉得蓮衣乾的這些活動,何如二老疼他疼得冇邊兒,說也無用,隻是不能總讓他這麼混鬨下去,最費事也是最不傷兄弟豪情的體例,就是儘快讓小雲結婚,生下宗子嫡孫來,蓮衣也就能斷唸了。
我去!你們爺兒倆如何都神出鬼冇的!這都是如何出去的到底?!羅扇扒開白大少爺的手,回過身來黑暗裡瞪向他:“大早晨的你如何跑來了?”
羅扇想要點頭,卻被白大少爺一手捂著嘴一手摁著後腦勺操控著冒死點了陣頭,直到白大少爺放開了手,她那廂還跟著慣性持續又點了兩三下才止住。
“哦,那我走了。”白大少爺忍著笑應道,抻著脖子看了看羅扇麵向牆的小腦袋,眉眼間便又和順了幾分,回身走到窗前,望向劈麵書室的後窗,見燈光還是亮著,印在素白窗紙上的阿誰有著絕世俊朗卻又半生孤涼的身影仍然坐在燈下沉浸在無儘的回想裡,白大少爺垂了垂眸子,從袖口裡拈出一枝嫩黃的萱草花來,悄悄地放在桌麵上,而後快步出了房間。
“哦……”白大少爺點著頭,黑眸子一陣亂轉,“師父,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過得好不好?”
羅扇邊說邊喝,很快就醉了,提及話來顛三倒四,間或還異化著三五句風行歌曲、七八個英文單詞,啞爺爺儘管在旁聽著,也不知聽懂了幾成。
“今兒個在前頭弄月時老太爺又提起了這檔子事,逼著我本年年底就把小雲和小二的婚事定下來,不然就得把一半的財產交出去給蓮衣打理,這必然又是蓮衣在二老跟前出的主張,以是我隻得來同你籌議,我曉得你怕我們小雲受委曲,你臨去之前也叮囑過我,讓我答應小雲自行擇偶,可小雲這個模樣……我隻怕若他到了年底仍舊不肯挑個媳婦的話,二老就要直接插手了,到時‘孝’字這頂大帽子往我頭上一壓,我是分歧意都不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