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凱明顯冇想到情勢演變成這幅模樣,本意是藉機諷刺一下趙旻讓他下不了台,因為略有動靜渠道的人都曉得,當朝的四皇子乃不學無術之徒,恰好趁機出一口氣。哪料他隨便一兩句話,竟把堂堂才子說得心悅誠服,甘拜下風?

“與曹青州同賀!”

正在酒酣耳熱之際,俄然不曉得誰,或許是酒喝多了健忘,也能夠冇有重視到席前產生的一幕,在給鐘隗敬酒之時俄然說道:“久聞妙真先生大名,於辭賦一道足稱大師,不知可否趁此良辰美景,與我輩見地一二?”

鐘隗卻點頭正色道:“朝堂之上,整天仁孝禮節,這般端方那般講究,即便所謂文學之士也多是附庸風雅,隻顧駢四儷六,辭藻堆砌,早失了筆墨本身的靈性。唯有如北海王般蕭灑安閒,方能直抒胸臆,在不經意間揮灑靈感。”

鐘隗點頭道:“夫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此話無欺。本日之恩,隗當銘記,徐圖來日!告彆了!”說完大笑三聲,徑直回身,竟就這麼拋下一屋子人,自顧自的走了。

這酒宴本就是為兩位使者拂塵所設,兩位配角都走了,這一群人還聚在這算如何一回事?世人一時茫然四顧,儘皆不知所措。

話音一落,席間俄然溫馨得針落可聞。鐘隗猛地一怔,隨後眼睛越來越亮,忽地拍案而起:“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好!好!好一個世事洞明皆學問,情麵練達即文章!”

說完起家舉起酒杯,遙舉西向:“我等能有本日,皆天子陛下庇佑。本日這第一杯酒,就讓我等共為陛下壽!”

鐘隗長身而起,鼻子裡收回一聲冷哼,“方纔已然說過,現在隻要妄庸有為的鐘左侍,冇有了縱情山川的鐘妙真。勞煩各位,休要再提辭賦二字,莫的屈辱了先賢!”

身形癡肥的刺史大人還是如趙旻前番所見的模樣,一張彌勒佛般的笑容,笑容可掬的向場間諸人團團拱手。待走到主席時搶先對著趙鐸和鐘隗道歉:“曹某姍姍來遲,累兩位天使久等,罪惡罪惡!”

說完竟離席至趙旻麵前,深深一禮:“聞君一席話,隗豁然開暢。本來疇昔數年竟荒廢至斯!多謝北海王指導,隗感激不儘!”

品級二杯飲完,曹凱持續道:“在場諸君都是朝廷命官,日夜勞累政事,本日這第三杯酒,便請諸君與曹某同賀!”

趙旻話說出口就悔怨了,但此時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豈不聞世事洞明皆學問,情麵練達即文章乎?誰言朝堂便不成覺得文章?瞧那朝堂之上,也多有可納之言可取之事,並非隻要山川間才氣吟辭弄賦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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